的光,钻进她的灵脉,“混沌想让我自己走进树心,成为它的‘平衡祭品’。”
“我陪你去。”凌洛漓的流霜剑与她的善念晶石产生共鸣,星主血的光芒包裹住她的灵脉,“你的印记,也是我的印记。要进一起进,要退一起退。”
两人顺着树干的纹路,缓缓走向树心。墨黑的雾气像潮水般涌来,在他们周围化作无数幻象:有凌洛漓父亲自毁灵核的画面,有商逸冰母亲被冰封的惨状,有他们在东海生死相依的瞬间,有在守岁星核里许下的誓言……所有的画面都在撕扯着他们的意志,试图让他们相信,只有牺牲对方,才能保全平衡之树。
“别信它。”商逸冰的冰灵力与凌洛漓的星主血交织成网,将幻象一一撕碎,“混沌最怕的,就是我们不按它的剧本走。”
树心的雾气终于在他们面前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同时有着凌洛漓和商逸冰的特征,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温柔:“放弃吧。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失衡——星主的守护欲,冰族的牺牲欲,都是执念。只有你们一起献祭,才能让平衡之树回归‘绝对平衡’,那才是真正的永恒。”
“真正的平衡,不是没有执念。”凌洛漓的流霜剑指向身影的核心,那里正是“执念核心”所在,“是承认执念的存在,却依然选择守护。就像创世神撕裂灵脉,不是为了消灭混沌,是为了与它共存。”
商逸冰的善念晶石突然从灵脉中飞出,冰灵力与星主血同时注入晶石,将两人所有的执念——守护的决心,相守的渴望,对苍生的责任——全部凝聚成一道金红与冰蓝交织的光箭,狠狠刺入执念核心。
“以我们的执念为引,唤平衡之树本真——”
光箭刺入的瞬间,树心的墨黑雾气发出凄厉的嘶吼,无数张痛苦的脸在光芒中渐渐平静,化作点点光尘,融入树的本源。平衡之树剧烈震颤,焦黑的边缘开始脱落,露出嫩绿的新皮,暗红的汁液变成清澈的灵液,顺着树干流淌,滋养着周围的土地。
凌洛漓和商逸冰在树心相拥,星主血与冰灵力的光芒在他们周身流转,树身的创世图腾重新亮起四色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和谐。商逸冰灵脉里的混沌印记,在光箭的冲击下彻底消散,善念晶石恢复了冰蓝的纯净,悬在他们头顶,像一颗温柔的星。
小冰儿靠在树旁,流霜剑断刃映着新生的绿叶,黑袍小冰儿的灵息在她体内轻笑:“笨蛋,早告诉你执念不是坏事。”
石磊和张念坐在新长出的草地上,玄铁鞭的星火交缠在一起,像两条嬉戏的火龙。阿机的机械臂记录着树的恢复数据,蓝光在他眼底闪烁,映出满谷重新绽放的桃花。
商逸冰靠在凌洛漓肩头,看着枝头萌发的新芽,轻声说:“我们做到了。”
凌洛漓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星主血的温度带着劫后余生的珍重:“嗯,我们做到了。”
可在谁也没注意的树心深处,一丝极淡的墨黑雾气顺着树的根系,悄悄流向了终焉之匣的方向。那雾气里,带着凌洛漓和商逸冰的执念气息,像一把钥匙,轻轻触碰了匣子的封印。封印的缝隙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像是沉睡的巨兽,睁开了一只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