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诸如太太今日身子有恙否,十三少爷读书安分否....
不料今日那管事的便禀了,
“今日少夫人得太太令接管厨房....只是在进了厨房没多久,便跟十三少爷去了酒窖...”
那年轻矜贵的男人一直坐在案后就没功夫抬头,直到听了这句,缓缓抬起眼,目光在管事脸上定了片刻,“当真?”
这种事管事的岂敢开玩笑,讪讪道,“暗卫亲眼瞧见。”
裴越嘴角一抽,清隽的眸色慢慢浮现怒意来,“去,将十三少爷请来。”
裴承玄的书房就在裴越隔壁,平日对着这位兄长是要多远躲多远,今个儿显然没来得及躲,就被带了过来。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死个痛快。
于是行至门口,承玄整衣正冠,清了清嗓子大步迈了进去,熟练地绕过博古架来到裴越的案前,不等裴越发话,扑通一声利索跪下,
“兄长,我错了,我今日不该去酒窖,我再也不敢了。”
嗓音字正腔圆,十分洪亮。
裴越手里捏着书册,淡淡掀着眼皮,“一个人去的?”
“那是自然。”决不能出卖嫂嫂。
裴越舌尖抵着齿关,盯着他慢慢露出一丝笑色。
裴承玄一看他这样,就慌了,“兄长,我没撒谎。”
裴越徐徐说到,“我有说你撒谎了吗?”
裴承玄脊背冷汗滚滚而下,以兄长之神通广大,定已然知晓真相,他一咬牙,“哥,一人做事一人当,真的不关嫂子的事,是我听说嫂嫂今日管厨房,骗她去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裴越真的被气笑了,但眼底一丝笑容也无,“哦,你不说,我还不知你嫂嫂也去了呢。”
裴承玄:“......”
完了。
收拾完裴承玄,裴越回了后院。
暮色四合,灯芒被雾霭缠绕,如流烟。
廊庑下照旧候着两人。
裴越手里拿着两册书,视线静静在明怡身上落了落。
明怡对危险有天然直觉,敏锐觉察到裴越神色不对。
但一顿饭下来,裴越一言未发,明怡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裴越意思很明了,不能妨碍她用膳,等用完再问她的罪,
果然,夫妻坐下喝茶时,裴越就质问上了,
“夫人今日去了酒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