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对村长爷也拜了再拜,村长爷没说应不应,只看桑宁。
“走的时辰,早就说好了,村里人都知道是这个点儿走。
再说现在不走,万一流寇杀进来,二奶奶能担责吗?”桑宁假笑反问,说着抽回手,拍拍穆常安,“走了!”
“你家咋回事?俺们大家伙都收拾好了,怎么就你家没收拾好?竟耽误事儿!”
“对,要走的人家,谁家还没收拾好?就你家事多!”
大家伙一听流寇二字,都怕的胆颤,谁还愿意再耽搁啊。
王豆花气急,一拍大腿,开始哭嚎,“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一个桑字,你这丫头咋恁心狠?
大嫂你出来说句话,你可是长嫂,我家这些娃子,也都是你桑家根儿,人家都说长嫂如母啊……”
冯老太本来在车里坐的好好的,听大孙女毫不客气的回绝王豆花,她很是满意。
本不打算露面,结果就听这黑心肝的,求事儿不成,竟然开始骂她大孙女了。
这还得了,老太太一掀帘子,让常小子继续赶车。
她从车厢里探出头,对着路边撒泼的王豆花,大骂:“你一笔什么玩意一笔?
敢说俺家甜丫心狠,我看是是你不知好歹!不要脸!不记恩!
要不是俺家甜丫冒死送消息回来,咱村这老些人都得死,不记恩的王八羔子,就你心最黑,最毒!
还长嫂如母,你叫我一声儿娘听听啊?
我保证替你娘拿大棍子抡死你个没良心的!
懒驴上磨屎尿多,自家磨磨唧唧,还想让全村人陪你家送死啊?
你脸咋恁大?臭不要脸的!”
浔哥盯着老太太上下翻飞的嘴皮子,小嘴张开,满眼震惊,阿奶不渴吗?
一口气骂这么老久,这么一想,浔哥小手就扒开竹筒塞子,给老太太递过去。
老太太低头抿一口水,揉揉孙子小脑袋瓜,欣慰极了,“还是咱浔哥知道心疼阿奶!”
桑宁和穆常安看的扶额:……,真是服了。
眼看一家人要被抛下,又被冯大花指着鼻子骂,王豆花气的眼通红,也不装哭了,一骨碌爬起来,往骡车那边追过去。
扯嗓子回骂:“冯大花,你她娘滴更不是个东西?
就眼睁睁看着桑家根儿去死?你对得起大伯吗?”
“呸!王豆花你他娘连个东西都不是。
有本事你把俺家死老头子从地底下揪出来啊,看我不大耳瓜子扇他。
他腿儿一瞪死的痛快,留下俺们孤儿寡母,受你个鳖孙欺负!”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缓过劲继续骂:“还有,你少他娘滴提桑家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