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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穆常安翻个白眼,指指她的玉坠,“沾了血,你没看见?”
“啊?”桑宁拿起一看,还真在玉坠底部看到一抹血线,她搓了搓竟然没搓掉,纳闷嘀咕,“不是血啊,昨儿还没有呢?”
又用力擦了几下,还是擦不掉,她放弃了,也没咋放在心上。
桑宁赶骡车,穆常安就在一边搓麦子,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次可以揉十来个麦穗,就那还绰绰有余呢。
桑宁看的羡慕不已,低头瞅一眼自己又瘦又小的爪子叹气,自己这手,撑死也就能揉三四个麦穗,多了就盛不下了。
身后很多人家,除了推车、拉车的男人,妇人们摸黑走着,手上也没闲着,都在揉麦子。
腰上挂着一个布袋子,揉好的麦子,连壳带粒一股脑都装袋子里,等天亮的时候在用簸箕把麦壳子簸掉。
娃子和老人扛不住这么走,都爬上车休息了。
“偏了,往左一点儿!”穆常安一边揉麦子,一边教桑宁赶车,“缰绳握紧,抽鞭子的时候,用虚力,这样不疼。
不然打多了,骡子要撂挑子的。”
桑宁小学鸡般点头,哦哦听着,跟着他的教学,改变自己的手法。
“往右一点儿,左边有个石头,你没看见?”穆常安没好气。
桑宁:……,她忍,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就是这教学老师脾气太差了,和她现代学车时遇到狗屁教练一样,都是那么欠揍。
在这一声声指教中,还有桑宁一次吸气呼气声中,一行人又走了一个时辰。
桑宁家一共两辆车,都装的满满的,除了给赶车的人留出的空,剩下的位置也就够塞一两个娃子的。
甜丫家的车坐着浔哥和老太太,已经塞不下人。
小叔家的有地,小名铁蛋的男娃才四岁,桃丫也才八岁,大伯就做主让两个娃做家里的牛车。
二伯家的宝蛋,是二房的一根独苗,平时田氏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就连二伯对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宠的。
所以在走了两个多时辰以后,宝蛋到极限,眼看着天光大亮,大家伙还不停,爹娘也累的不轻,没人背自己。
熊孩子熊脾气就上来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泼不走了,那哭嚎的声音打破车队的沉默。
“起来,你再闹试试!”桑二伯被大家伙看的脸红,又怕耽搁大家伙的行程,蒲扇大手举起来,吓得宝蛋闭眼。
却梗着脖不起来,只哭嚎着,“俺的腿要断了,断了,疼死了,不走了。
凭啥,铁蛋和桃丫就能坐车,俺也要坐车!”
四余最年轻力气也最大,三个兄弟里,他推独轮车,上面的东西也最重。
推这么重的东西,就是为了让自己两个娃能多坐会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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