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是累大劲儿了,有些睡不着,奶咱说会儿话啊?”
老太太闭眼嗯一声儿,白天急着赶路,又是惊又是吓的,没空想别的。
这一躺下,闭眼就是桑家庄,一会想三儿三媳妇,一会儿又想早死的老头,她也没睡着。
“奶啊,二伯和二伯娘,那么对草丫,您咋不管管?”甜丫问出一直想问的话。
老太太虽然有些重男轻女,但不是磋磨丫头的性子,比村里很多人家对丫头好多了。
家里吃几顿,丫头就吃几顿,不过比男娃的饭少些。
不像村里好多人家,拿丫头当牲口使,饭更是一天就给吃一顿,还是稀得。
“奶是你二叔和二伯娘的娘,可也不能事事都插手他家的事儿。”老太叹气,“管家可不是所有事都管,要抓大放小。
管太多了,你二叔他们也烦,这都是奶多年掌家的经验。
说过几次,你二叔和田氏都不当回事,奶能咋办?”说到这儿,老太太有些嫌弃草丫的性子,“草丫自己也不顶用。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知道哭?
哭有个屁用,自己没本事,奶给她再多,她也护不住。
奶在娘家,也不受爹娘喜欢,为了不饿死,奶就去争去夺。
从爹娘兄弟嘴里抢,后来他们受不了,就把我卖给你阿爷了。
奶要是那泥人性子,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老太太说起以前神色没什么变化,桑宁却握住老太太手,她不知道老太太还有这样过往。
“奶没事,都活五十来岁了,有啥过不去的!”老太太摸摸甜丫的脑门,说:“奶这辈子就摸出一个道理来,靠人不如靠己。
奶就想看草丫脾气硬些,即便现在奶护着她,让她吃饱穿暖,她长大以后呢。
就她那泥人性子,到谁家都是个挨欺负受磋磨的命。
还不如在自家里挨够欺负,让她长长记性,要是能长长脾气更好。
再说,你二伯和二伯娘是偏心宝蛋,但是不会饿死草丫的,有奶在,也不能看她饿死!”
桑宁听罢,想起草丫那性子,也是没谁了?
中午自己给她说的话,那丫头好像也没多大变化啊,急死个人了。
不远处草席上躺着的草丫,身子微微发抖,嘴里死死咬着麻布单子,不让自己发出声儿。
她真的那么没用吗?
“别说她了,说多了奶就来气!”老太太不愿再说草丫,凑近用气音问:“你和常小子到底是啥关系?奶看你俩挺熟啊?”
老太太五十多年可不是白活的,眼精着呢?
甜丫走路老喜欢往那小子身边凑。
甜丫有啥事,那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