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娃子们夜里更安心。
吃完饭,大家伙重新铺地铺,把女人和娃子们的铺盖都铺到一块儿。
也不分谁家是谁家的了,都睡一块儿,人多安心。
睡前,甜丫提醒各家受伤的人,“伤口都用盐水勤洗洗,咱现在没药,只能靠大家伙自己扛。
谁要是发热、恶心、头晕,别瞒着,早点儿说。”
她空间还有些药,遇到紧急情况能拿出来救命。
一听要用盐水,受伤的人脸色都变了,却不敢嘴硬,更不敢赌。
“我去看看。”穆常安站起来,挨家挨户检查受伤的人。
他以前当衙役,受小伤就是家常便饭,处理外伤更是他的必备技能。
“都是小伤,没啥大事儿!”不少汉子不好意思被人扒开衣服检查伤口。
穆常安一言不发,冷脸盯着人,汉子不自觉就怂了,老老实实扒开衣服给人检查。
女人这边是甜丫去检查的,冯老太跟着打下手。
两边一圈检查下来,都放心不少,幸好都是小伤。
天色浓黑时,昨晚没睡好的村里人,往地上一趟就开始呼呼大睡。
明早天不亮又得赶路,得抓紧时间睡觉。
一群呼呼睡的男人里面,有一个人格外清醒,正是桑同文。
“不眯觉,你动个啥?”桑大柱被儿子烙煎饼的动作弄烦了,抬脚给儿子屁股蛋子来了一脚。
“还不嫌累?麻溜眯觉,再敢乱动,你就滚起来值夜去!”
桑同文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半晌没听到爹再骂人,他吁口气。
撑着胳膊悄默默又翻个身。
刚翻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桑大柱翻个身盯着儿子,“说,咋了?”
他的儿子他了解,肚里没事不会睡不着觉。
“爹~”桑同文犹豫半晌,咬咬牙低声说:“以后大家伙再遇到啥事儿,你和娘能不能别再拦着我啦?
我都十五了,虽是读书人,但不是废物。
我不想让人家说我是个无用的书生,也想为咱村出一份力。
甜丫也十五了,她都能拎棍杀人,我总不能像个缩头乌龟似的,事事让你们护着、照顾着。
我也想像常安哥一样护着村里人、护着甜丫,不会打架、不会弓弩我都可以练。”
桑大柱是过来人,知道儿子这是自卑了,觉得自己连个女娃都不如。
可甜丫不是寻常女娃,他儿子再练也很难降住甜丫。
常安那小子的身板高大壮实,一个能顶儿子俩,有脑子还会武。
抛开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