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久,牛腿上没了一块肉,昏睡着还好。
醒了以后,疼痛的感觉,让大黄有些焦躁不安。
甜丫蹲下揉揉牛头,揭开搭在它身上的外褂,检查它的伤势。
血淋淋的肉上了药,白的黄的红的混做一团,着实不好看,但是好歹没发炎。
脸被挠开一半,腿上肉没了一半,熊爪留下的伤口,弯弯曲曲蔓延而下,看着跟核桃壳上的纹路一样。
“你是真命大呀。”甜丫感叹大黄的坚强,从腰间解下布袋子,翻出山民送来给穆常安的药,往大黄伤口上撒。
穆常安用的都是空间里的现代好药,山民制作的药粉给大黄用。
药粉落到肉上,血红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
大黄疼的哞哞叫,没受伤的三个腿也来回晃动,想要站起来。
一晃一动,受伤的那条后腿被牵动,它疼的更厉害,放弃了站起来的打算。
甜丫加快动作,“马上就好了,你忍忍,既然醒了,那就是想活?这罪呀你就得受着。
你不该叫大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该改名叫牛坚强!”
说完甜丫自己先笑了。
桑有福听到老伙计的哞哞声,快步开门出来,看到是甜丫松口气。
眼里的担忧做不得假,老头是真稀罕这头老黄牛。
甜丫刚把包扎的布给大黄缠好,桑有福端着一盆草料过来,满满当当大半盆都是黄豆。
甜丫看的唏嘘,“阿爷,还是你家财大气粗。”
那些黄豆都是好黄豆捣成的豆粕,豆粕还都炒香过,豆粕里混着灰面。
别说牛能吃,就是人也能吃。
“以为它撑不过来了,没想到它又撑过来了,自然得好水好料的伺候它一场。”桑有福放下盆,颇为感慨的揉揉牛头。
这头老牛进了他家门,没休息过一天。
老黄牛,老黄牛,啥叫老黄牛,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呗。
牛腿上完药,甜丫又给牛脸重新上了一回药,这才往自家走。
穆常安这屋点着油盏,远远就能看到亮光。
推门进去,床上的人醒着,听到开门声,倏地转过头。
脸上神色有些不对,还隐隐带着几分焦急。
甜丫以为人又不舒服了,一手去探人额头,一手揭开麻布单子,去看他后背的伤口。
没发现异样,“你咋了?神情不太对啊?”
穆常安咬咬牙,压下急迫,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想丢脸。
“没事,我没事,石头呢?我爹呢?”他憋得额头隐隐冒汗,强壮镇定也掩饰不了话里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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