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常安看了一圈,瞄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无声绕过去。
抓着树干,三两下爬上去。
肩膀猛地被拍,甜丫惊得浑身一激灵。
“嘘,是我。”穆常安揽住甜丫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甜丫长吁一口气,拍掉男人的手,反手甩人一巴掌,低声嗔怪一句,“人下人会吓死人的,火灭了?
四叔他们那边有没有人受伤?”
穆常安挨了一下,嘴角都是笑,摇摇头说:“放心吧,没人受伤,火也灭了。
公猪发疯撞人,山民李青山慌乱下直接点了个炮仗扔过去,没坛子、桶堵着,火星子就炸出来了。
炸的四处都是,还好你用千里镜看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甜丫有些不知道说啥,无奈摇头道:“算了,没出事就行。”
野猪和狼群的对战正激烈,地上的青草和地皮都被拱了起来。
尘土飞扬,让人看不清战况。
不过光听惨烈的嚎叫,也知道对战惨烈。
穆常安和甜丫他们见缝插针的射箭,从山坳赶着这群狼来到坟子坡,大家伙手里的弓箭消耗差不多了。
两刻钟之后,树上再没有箭射出。
地上的激战也进入尾声儿。
鸭蛋黄似的日头沉在西边山里,一半露出山头,一半隐进山林,金黄色的余晖染红翠绿的层林。
当日头彻底沉入西山山巅时,树下的战斗停止了,空气中之余尘土飞扬。
二十四头野猪,死伤二十头,四头大猪带着伤逃走了。
狼群一路被追杀过来,路上死伤一半,其余的一半在和野猪激战中死伤十八头。
活下来的十二头狼,带着伤灰溜溜往坟子坡西侧逃去。
那边是山寨的反方向,山民看到安心不少,心里祈祷这群狼离山寨越远越好。
最好别回来了。
落日下,声声凄厉的狼嚎在山里回荡。
野猪和狼都走了,躲在树上的人才敢下来。
“可算是走了,俺的腿都蹲麻了。”山民弯腰拍打着腿,脸上带着畅快的笑,“这次杀的真痛快啊,这几年憋屈死俺们了。
就今个痛快,真痛快。”
甜丫跳下来就瘫靠在树上,一条腿屈起,一条腿放平,一边按摩酸麻的腿一边听人说话。
“别光痛快了,这次咱们杀了五十多头狼,和这群狼的仇怨越来越大了。”有人松口气的同时也很是担心。
“怕啥,能杀一次,就能杀第二次。”胆大的山民没啥担心,脸上和身上溅了不少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