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那里打劫来的。
盐运司和知府衙门的腰牌他们都有,说明,江州官府的人早就和盐矿是一伙儿的了。
咱们这一路,又是杀土匪又是杀打手的,还把土匪抓的流民放了。
现在盐矿的主家估计早把咱们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鲁关他们追上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能找上来,说明咱已经暴露了。”穆常安点点头,“他们能找到咱们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咱们这次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仇怨越结越大,下一次被追上,咱们不一定能打的过。
所以越早渡河越好!”
不是他非要往坏处想,而是未雨绸缪。
不然等敌人杀上门,他们躲都没处躲。
这次能打赢,也有侥幸的成分在。
盐矿那些人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派来的人不多,这次之后,他们只会更忌惮。
下次派的人,只会比这次多,不会少。
人数碾压的优势下,村里人就是再厉害也打不过,到时候只能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老头脸上的笑荡然无存,抖着手沉默一瞬,问俩人,“你俩这么说,是不是觉得咱不能去渡口了?
既然盐矿和官府是一伙的,现在说不定渡口已经有官兵把守了,正等咱们上钩呢。
这会儿去,咱就是送上门的饺子,直接被人包圆了。”
穆常安点头,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放弃去渡口。
渡口是去甘州最快的捷径,不渡河就要绕路,路上要多耽搁十来天。
夜长梦多,十来天的时间,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
可他们又不能赌渡口没有官兵,因为他们没有赌的资本,一旦赌输了,就是全村老小的命。
小二百条人命。
赌不起。
“老天爷这是不给咱们活路啊。”老头仰天哀嚎一声,眼里满是灰败,“咱就想活着,咋就这么难?”
他们就想活着啊,就只想活着啊。
为啥处处都跟他们作对。
他们就是一帮泥腿子,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来说就是蝼蚁,何必跟他们过不去呢。
老头不理解,有时候人久居高位,是不允许脚下的蝼蚁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四个月都走了,也不差这十几天。”穆常安给老头拍后背顺气,难得说一句安抚的话。
“地图呢?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咱下一步走哪儿?”
发泄过后,老头认命的接受现实,因为他想活着,想村里人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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