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绮也拉着何氏的衣角,低头硬是挤了两滴眼泪出来,才抬头看何氏。
“母亲,怎么能颠倒人伦,枉顾礼仪呀?”
“姐夫成妹夫,不是贻笑大方吗?本就定好的亲事,姐妹换嫁,您让汪国公府怎么看我郑家?”
她在何氏眼里,那就是温柔忍让,顾全大局的人。
她要是说她对汪文远有感情,不同意换亲,何氏念着王府富贵,肯定不会由着郑绢换亲。
而且只是何氏表面答应,是为了不让郑绢寻死的权宜之计而已。
她只能从礼法大局去演,让郑绢来说动何氏换亲。
在郑绢眼里,礼法大局没有她这辈子的如鱼得水、体面尊贵重要。
郑绢是何氏亲自教养长大的人,最知道如何拿捏自己的母亲,看向何氏的眼神无比坚定。
“母亲,您要是蒙我,我有一百种寻死的法子,您要尝一次丧女之痛吗?”
丧母之痛,这四个字像一把刀扎进何氏的心里。
她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个女儿,她听了算命师傅的话,以为喝了符水就可以转为男胎,可没想到生下来是死婴。
她第一次做母亲的喜悦,就是大女儿带给她的,可大女儿生下来就死了,她明白母亲失去孩子有多痛,她不会让自己再失去唯一的女儿。
何氏掉下眼泪,满含心疼地看着郑绢,温声哄着,拿过郑绢抵在脖子上的簪子,“母亲不蒙你,你嫁汪家。”
“多谢母亲。”
郑绢抹了把眼泪,眉眼带笑,郑绮上辈子的幸福生活、体面尊贵就是她的了。
郑绮这个贱人,就应该过得比她惨,就应该被疯狗咬死。
郑绢得意听何氏劝郑绮,“阿绮,你是长姐,你妹妹想要的,你便让着她吧,郑家汪家有婚约,也没指定说嫁哪个女儿不是。”
“母亲……”郑绮委屈巴巴,可怜兮兮,掉下两滴眼泪,受迫服从地答应了。
她在何氏眼里,是一味安分守己,听话服从的人。
但凡她有露出一丝惦记郑绢的富贵的野心,何氏都会同意把采选的机会让给她。
没有人会容忍一个有野心的人在身边养虎为患。
所以,她只能演,听着郑绢的哭求,何氏的劝慰,手足无措,惶恐难安。
何氏也不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是吃了什么迷魂汤,放着尊贵的王妃不当,偏要嫁给汪文远!
汪文远是一个庶子,脑袋空空,钱财空空,空有一身皮囊。
狗都看不上,女儿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