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外的技术津贴!要让技术好、教得好的师傅,既有面子,也有里子!让学得快的徒弟,有奔头,有干劲!”
林烽这一套组合拳下来,会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老张首先表示支持:“这个办法好!有了协议,俺就知道该教啥,啥时候教到啥程度,心里有谱了!不用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牛大力却有点犯嘀咕:“还要考试?每个月都考?俺这徒弟笨了点,万一回回不及格,俺这老脸往哪儿搁?再说,奖励工具是好事,可这教徒弟……也算工分不?”他最后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林烽也笑了:“大力,就是为了避免你老吼人,才要规范起来!考核不是为了为难谁,是为了检验学习效果,发现问题。至于工分……带徒弟本身就是重要的生产任务的一部分,厂里会综合考虑!你放心,绝不会让肯付出的老师傅吃亏!”
陈工从技术管理角度非常赞同:“厂长这个方案非常系统!能有效避免技术传承的随意性和不确定性,有利于形成标准化、可复制的技术培训体系。”
赵永强作为年轻技工的代表,更是激动:“我坚决支持!我们年轻人都渴望学技术,就是有时候找不到门路,或者不敢问。有了正式的师徒关系,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向老师傅请教了!”
经过充分的讨论和细节完善,《瓦窑堡兵工厂师徒制实施方案》正式出台。全厂立刻行动起来,举行了一场简单而隆重的“拜师会”。没有古时的跪拜大礼,而是在林烽和各位车间主任的见证下,一对对师徒在协议上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有的还不好意思地互相敬了个礼,场面既庄重又带着点新社会的幽默。
牛大力和他的徒弟——那个之前被他吼哭的、有点憨厚的小伙子铁柱,成了全厂关注的“焦点”组合。签协议时,牛大力粗声粗气地对铁柱说:“小子,签了这字,以后就得按规矩来!俺……俺尽量不吼你,但你可得给俺争口气!”铁柱憋红了脸,用力点头:“师傅,俺一定好好学!”
老张也收了个徒弟,是个心思细腻的年轻人。老张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套刮刀送给了徒弟当见面礼,引得众人一片羡慕。
更让人意外的是,赵永强虽然年轻,但因为技术全面、理论扎实,也被指定带一名新分来的夜校学员,让他体验到了“教学相长”的滋味。
制度建立起来,关键在落实。接下来的日子,兵工厂里悄然发生着变化。车间里,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牛大力憋着脾气,一遍遍给铁柱讲解如何听声辨位;老张耐心地演示着锉刀的发力技巧;陈工则系统地给年轻人们讲解图纸规范和公差配合……
当然,过程中也闹出不少笑话。有一次月度考核,考的是钻头刃磨。铁柱紧张之下,把钻头后角磨得太大,钻铁时直接崩刃了。牛大力在旁边看得直跺脚,差点又吼出来,硬生生忍住,脸憋得通红,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唉……俺的个祖宗……”把考核官都逗乐了。
还有一次,老张的徒弟在独立加工一个步枪零件时,发现图纸上一个尺寸标注似乎有矛盾,他犹豫再三,鼓起勇气去问老张。老张一开始没在意,随口说按老规矩做。徒弟却较真,拿着图纸和陈工讨论,最后证实确实是图纸出了一点小纰漏。这件事让老张对徒弟刮目相看,也意识到了“教学相长”的意义。
激励机制的效果也非常明显。第一个月考核结束,几对成绩优秀的师徒得到了奖励——一套崭新的、瓦窑堡兵工厂自产的高质量工具。牛大力和铁柱虽然没拿到最优,但也因为进步显着得到了表扬。拿着厂里奖励的几条新毛巾,牛大力咧着大嘴,拍着铁柱的肩膀:“行!小子,没白费劲!下个月,咱们争取把那套工具赢回来!”铁柱也憨憨地笑了,干劲更足了。
几个月下来,“师徒制”的效果逐渐显现。年轻工人们的技术水平普遍快速提升,一些优秀徒弟已经能够独立承担部分复杂工序。老师傅们也在带徒弟的过程中,梳理了自己的技术经验,有时甚至能从年轻人的新视角中获得启发。全厂的学习氛围、钻研氛围空前浓厚,那种因技术断层而产生的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