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起来。老周带着勘探队,背着罗盘、铁锤和干粮,冒着寒风往西南山坳走;王老铁拿着个账本,挨个车间收废钢,遇到舍不得交废钢的技工,就跟人讲道理:“现在钢这么金贵,这废钢锻打后还能做零件,你留着当摆设啊?等前线战士没枪用,你能负责?”说得技工们都红着脸,把藏起来的废钢全交了出来。
老张则在制管车间琢磨切割工艺,他拿着卡尺量了半天钢锭,又在纸上画了好几遍切割图,最后决定把原来两厘米的切割余量减到一厘米:“以前总怕余量不够,现在没办法,只能精打细算。大力,你把钢锯磨快点,等下咱们试切一根,看看能不能成。”
牛大力赶紧去磨钢锯,磨得锯齿锃亮,然后按照老张画的线,小心翼翼地切钢锭。第一根钢锭切下来,老张用卡尺量了量,误差刚好在允许范围内,他高兴得拍了拍牛大力的肩膀:“成了!就按这个标准切,一根钢锭能多做半个枪管的料!”
牛大力也乐了:“太好了!这样下来,咱们每天能多做好几根枪管呢!”
可没乐多久,就出了点小岔子。小豆子帮着分钢,把给步枪车间的细钢锭和给迫击炮车间的粗钢锭弄混了,步枪车间的技工拿着粗钢锭,根本没法加工枪管,急得来找牛大力。牛大力一看,气得直挠头:“小豆子,你咋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细钢锭上画红圈,粗钢锭画蓝圈,你咋还弄混了?”
小豆子红着眼圈,小声说:“我……我刚才数钢锭的时候,数错了,一着急就弄混了。”
“你呀!”牛大力刚想再说两句,就被王老铁拦住了,“行了大力,小豆子也不是故意的。赶紧把钢锭换过来,下次让小豆子先把标记看清楚再分,别慌慌张张的。”
小豆子赶紧跟着牛大力去换钢锭,一边走一边说:“大力哥,我下次肯定看清楚,再也不犯这种错了。”
另一边,苏婉和家泉次郎在实验室做酸洗除锈试验。苏婉先把硫酸稀释好,家泉次郎则把一小块废钢放进酸液里,两人盯着废钢看,没过一会儿,废钢表面的锈就开始脱落。家泉次郎用镊子把废钢夹出来,用水冲干净,笑着对苏婉说:“这个方法管用!比手工打磨快多了,还没损耗多少钢。”
苏婉也笑了:“太好了!咱们明天就把这个方法教给回收废钢的技工,让他们加快处理速度。”
最让人揪心的还是老周的勘探队。第一天晚上,他们没回来,通信兵也没传来消息,林烽在办公室坐了半宿,时不时往门口看,生怕出什么事。第二天一早,通信兵终于跑回来,喘着气说:“厂长!老周师傅他们找到了!西南山坳的黑石山那边有个新矿点,矿砂的含铁量比老矿还高,就是矿洞得重新挖,不过老周师傅说,先露天开采,每天能采八百斤粗钢,够咱们先用着!”
“太好了!”林烽一下子站起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赶紧给老周发报,让他们先做好安全措施,露天开采别出危险,我再派十个技工去帮忙,争取早日把矿开起来!”
消息传到各车间,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干劲更足了。回收废钢的技工们用酸洗的方法处理废钢,效率提高了一倍;老张的切割工艺优化后,每天能多做五根枪管;制管车间虽然还是缺钢,但优先保障核心零件后,没耽误前线急需的步枪和迫击炮生产。
过了五天,老周从新矿点回来报喜:“厂长,露天矿已经开起来了,每天能采八百斤粗钢,加上老矿副矿洞的五百斤,一共一千三百斤,虽然没恢复到以前的一千七百斤,但够用了!等咱们把矿洞挖好,产能还能再提!”
林烽带着众人去新矿点看,黑石山的山坡上,技工们正用镐头挖矿砂,旁边的土炉里,矿砂正在冶炼,通红的钢水倒进模具,冷却后就成了粗钢锭。牛大力看着刚出炉的钢锭,兴奋地说:“厂长,您看这钢锭,多结实!用这钢造炮管,肯定能打更远!”
苏婉也笑着说:“现在有了新矿,咱们的节流措施也没白搞,以后就算遇到突发情况,也有应对的办法了。”
林烽点点头,望着忙碌的技工们,心里满是感慨:“咱们兵工厂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