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怎么在不影响弹壳强度的情况下,把变形的地方给‘正’过来!”
“中!俺这锤子,既能打新家伙,也能修老物件!”王老铁抡了抡手里的大锤,哈哈一笑。
“家泉师傅,”林烽对家泉次郎说,“回收的药型罩能否复用,需要严格的检测标准。请您制定一套针对使用后药型罩的检验方法,比如检查是否有裂纹、变形,关键尺寸是否还在允许范围内。”
家泉次郎点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节约思路。我会制定详细的复用检验标准,确保安全性和有效性。”
“大力!”林烽最后看向牛大力,“回收来的弹壳运输和入库后的安全管理,交给你!这东西毕竟受过冲击,处理起来要格外小心,防火防撞,划定专门区域存放。”
“放心吧厂长!俺把它们当未过门的小媳妇儿看着,轻拿轻放,绝不含糊!”牛大力拍着胸脯,用他特有的方式保证道。
命令下达,瓦窑堡兵工厂又开启了一项颇具创新性的工作。很快,第一批从各个战场辗转回收来的破甲弹残骸,被小心翼翼地运了回来。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只是外壳瘪了一块,有的被穿甲后的金属射流烧灼出一个小洞,有的则沾满了泥土和硝烟痕迹。
老张的“弹壳修复小组”立刻忙碌起来。他们先用钢刷和碱水仔细清理弹壳内外的污垢和锈迹,露出金属本色。然后,像老中医看病一样,仔细检查每一处凹陷、划痕和穿孔。
对于轻微变形的弹壳,王老铁会带着徒弟,用特制的木槌和垫铁,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敲击复原,嘴里还念叨着:“轻点,再轻点,这玩意儿娇气着呢……”
对于有破洞的,则由最好的焊工,用细焊条进行精细补焊,然后再用砂轮和油石打磨平整,确保不影响弹体强度和外形。
拆解药型罩是个精细活,需要专用工具,由最耐心的技工操作,避免损坏这最核心的部件。拆下来的药型罩,在家泉次郎的指导下,用放大镜仔细观察有无细微裂纹,用卡尺精确测量关键尺寸,只有完全符合复用标准的,才会被送去清洗,准备重新“上岗”。
整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开始的时候,由于缺乏经验,有几个弹壳在修复过程中因为受力不当彻底报废了,还有几个药型罩在拆解时不小心被工具划伤,让老张心疼得直跺脚。
牛大力更是闹过笑话。有一次他巡视仓库,看见一个修复好的弹壳表面有个小黑点,以为是没清理干净的污渍,拿起砂纸就想蹭掉,幸好被负责保管的技工及时发现阻止,吓得那技工脸都白了:“大力哥!那是补焊打磨后的痕迹,不能乱蹭啊!再蹭就漏了!”
牛大力讪讪地放下砂纸,嘟囔道:“俺这不是想让它好看点嘛……”
随着经验积累,修复流程越来越成熟,效率也越来越高。修复好的弹壳和检测合格的药型罩,被送往装配车间,与新的炸药柱、引信重新组合,最终变成一枚枚崭新的、成本却大幅降低的“再生破甲弹”。
到了月底核算,成果让所有人都喜出望外。
苏婉拿着报表,兴奋地向林烽和众人汇报:“厂长,同志们!这个月,通过回收利用战场遗留弹壳,我们成功修复并重新装配出了整整三百枚‘破甲-1型’破甲弹!经过严格测试,其威力和可靠性与全新产品没有任何差别!而成本核算下来,足足比制造新弹节省了百分之三十还多!这意味着,我们相当于凭空多出来了三百枚反坦克利器!”
“三百枚!好家伙!”牛大力瞪大了眼睛,“这得敲掉鬼子多少辆铁王八啊!”
老张和王老铁相视而笑,脸上满是成就感。
家泉次郎也微微颔首:“资源循环利用,符合可持续作战的理念。非常好。”
林烽看着仓库里那些即将运往前线的、“重生”的破甲弹,心中感慨万千。他对众人说道:“同志们,这不仅仅是为了节省成本。这更体现了一种精神,一种在极端困难条件下,千方百计挖掘潜力、厉行节约、支援前线的精神!我们省下的每一克铜,每一寸钢,都能变成射向敌人的子弹和炮弹!”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