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粉笔写着名称和简要介绍。
家属们进入会场,目光立刻就被那些冰冷的钢铁造物吸引了。她们小心翼翼地围着展示台,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眼神里充满了惊奇。有孩子想伸手去摸那冰冷的枪管,立刻被母亲低声喝止。
“这就是俺爹造的枪?”一个半大小子仰着头,看着那挺重机枪,眼睛里闪着光。
“乖乖,这铁疙瘩,真能打鬼子的坦克?”一位老大娘看着“铁拳”火箭筒,难以置信地小声问旁边的儿媳。
很快,接到通知的技工和学员们,也利用生产间隙,陆续来到会场。他们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家人,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一时间,会场里充满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和关切问候。
“娘!您咋来了?路上累不累?”
“他爹,你……你咋瘦了这么多?”
“娃他娘,家里都好吧?娃呢?”
“爹!你看!那就是我们组装的火箭筒!”
老张找到了自己的老伴和儿子,老伴看着他身上沾着的油污和明显消瘦的脸颊,心疼地直抹眼泪。老张却乐呵呵地指着那挺重机枪:“哭啥?看见没?那大家伙,俺们也出了力!瘦点怕啥?精神着呢!”
王老铁的儿子也来了,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他指着那块合金钢零件,大声说:“爹,这就是你整天敲打的那宝贝疙瘩?真亮!”
王老铁得意地摸着儿子的头:“那可不!这可是能打鬼子的好钢!”
牛大力的老娘,一个裹着小脚、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由牛大力搀着,走到展示台前,眯着眼看了半天,然后用力拍了拍牛大力结实的后背,中气十足地说:“好!好小子!没给你爹丢人!在这是干正事,打鬼子!娘支持!”
牛大力这糙汉子,在老娘面前竟有些腼腆,嘿嘿傻笑。
杨永军性格内向,他的妻子是个温婉秀气的女子,带着他们五岁的女儿。女儿有些怕生,紧紧抱着母亲的腿。杨永军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木雕的火箭筒模型——那是他闲暇时自己刻的,递给女儿。小女孩接过模型,看着父亲,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林烽、苏婉等人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幕,相视而笑。
人员到齐,家属会正式开始。林烽走到主席台前,看着台下坐得满满的家属和站在家人身边的工友们,心情有些激动。
“各位大爷大娘,各位嫂子,各位小兄弟姐妹们!”林烽的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今天,是咱们瓦窑堡兵工厂第一次把大家请到家里来!我代表兵工厂党支部,代表全厂职工,欢迎你们!感谢你们能来!”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把大家请来,没别的事,就是想让大家亲眼看看,你们的儿子、丈夫、父亲,在我们兵工厂,到底在干什么!”林烽手臂一挥,指向旁边的展示区,“大家刚才都看到了,那些枪,那些炮,还有那个小筒子!对,咱们瓦窑堡兵工厂,就是造这些家伙什儿的!咱们造的这些东西,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打鬼子!保卫咱们的家,保卫咱们的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专注的脸:“我知道,大家在家里,没少为我们担心。担心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担心我们挨鬼子炸……今天,大家看到了,我们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但同志们干劲十足!我们吃得饱,穿得暖(他稍微提高了音调,带着一种鼓舞人心的力量),更重要的是,我们干的,是顶天立地、打鬼子的光荣事业!”
“咱们兵工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能造步枪、机枪、冲锋枪,能造迫击炮、山炮,现在,连火箭炮、单兵打坦克的火箭筒都能造了!咱们造的武器,源源不断地送上前线,打得鬼子哭爹喊娘!这每一件武器上,都凝聚着咱们在座每一位工友的心血和汗水!”他的声音更加激昂,“但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真诚地看向家属区域:“我更要说,这每一件武器上,也同样凝聚着你们——我们可敬的家属们的心血和汗水!是你们,在家里撑起了一片天,是你们,替我们孝敬父母,抚养儿女,是你们,用默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