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某处。
“父亲,女儿今日,怕是要违逆您的命令了。”身着素白马面裙的女子盈盈躬身,玉容含坚,对着端坐堂上、身穿清朝官服且外罩黄马褂的老者深深一礼,“女儿决意出关,寻我相公而去。”
“想好了?”
“想好了。”
老者眸中闪过一丝不舍,随即化为释然,“既已决意,便去吧。在外遇事莫要畏缩,尽管大胆出手。天塌下来,有为父替你担着。”话毕,老者的身影便慢慢消散,又留下一道余音,“记得,去跟你母亲道声别。”
白裙女子向老者消失的地方,深深一拜。
便转身快步向内堂走去,到了内堂,就见母亲正坐在窗边捻着针线。“娘,女儿要出关寻相公去了。”白裙女子轻声开口。
一脸慈祥的老夫人指尖一顿,抬头看向女儿,然后起身来到女儿身边,握住女儿的手,“傻孩子,娘知道你心念他。此去路途遥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缠枝莲纹的锦袋,塞进女儿手中,“这里面是你爹寻来的护身符,贴身带着,能保平安。”
白裙女子握着锦袋,伏在母亲肩头轻蹭了蹭,“娘,您放心,女儿定会平安归来。”
片刻后,白裙女子再次向母亲躬身辞行。随后化作一道白影,向南疾驰而去,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特殊部门的办公室。
陈浩、瑞雯、陈瞎子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闲聊着。
“吱”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看着四十多岁、身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眉宇间带着沉稳的气场,径直走到三人面前,“三位好,在下张启山,是本次行动的负责人。”
陈浩三人见状起身,纷纷与张启山握手致意,各自报上姓名。
握到陈浩的手时,张启山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原来您就是南锣鼓巷的陈爷,今日得见,真是张某的荣幸。”
“嗨,佛爷客气了。”陈浩摆了摆手,“别叫什么陈爷,多见外,喊我陈老弟就行。”
张启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哦?陈爷竟也知道我以前的名号?”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陈浩拱手笑道。
“陈爷,太客气了。”张启山目光转向陈瞎子,抬手抱拳行礼,“这位先生方才自报姓名陈瞎子,只是我见先生腰间佩着的短刃形制非凡,莫非竟是卸岭魁首陈总把头当面?”
“哈哈,佛爷好眼力。”陈瞎子抱拳回礼,“正是陈某。”
“失敬,失敬。”张启山神情愈发郑重,“有魁首在此,此次行动定能事半功倍,把握大增。”
“佛爷过誉了。”陈瞎子淡淡点头。
张启山的目光最后落在瑞雯身上,“这位女士的名号,张某倒是未曾听过,麻烦陈爷给引荐一二。”
“这是我夫人瑞雯,”陈浩侧身揽过瑞雯,笑着解释,“她放心不下我,便跟着一同来了。”
“原来如此,陈夫人安好。”张启山颔首致意,语气温和了几分。
瑞雯笑着点头回应。
随后,几人便开始围绕这次行动,讨论了起来。
半个多小时后。
“铛铛铛。”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请进。”张启山开口说道。
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恭敬汇报,“主任,各位当家的都已到齐,就等您过去。”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张启山抬手示意,女子应声退下,轻轻带上了门。
张启山转头看向陈浩三人,“三位,咱们走吧,去会议室见见各家当家,一并商量此次行动的具体规划。”
“好,全听佛爷安排。”陈浩率先点头应下,陈瞎子与瑞雯也跟着附和。
张启山见状,迈步在前带路,领着陈浩三人朝会议室走去。
推开门,只见屋内长方形会议桌旁已端坐七男一女,皆是气度不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