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和吴老狗并肩出了帐篷,透过营地里的灯光,就见藏族老乡们热情地给营地里的人员分发食物。
“嘿,陈爷,您看那边。”吴老狗用手肘碰了碰陈浩,指着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藏族汉子,“那老乡手里的酥油饼看着就好吃。”
陈浩也想试试,便搂着吴老狗的肩膀,“走,去尝尝。”说完,二人就往那名藏族汉子走去。
两人来到藏族汉子身边,那汉子正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手里捧着一大盘金黄的酥油饼,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热情招呼,“同志,吃,自家做的,香。”
陈浩笑着接过两个,点头致谢,“多谢老乡。”
吴老狗接过饼就咬了一大口,“嗯,外酥里软,还带着奶香味,这味道绝了。”
汉子被夸得黝黑的脸上泛起红光,爽朗地笑,“喜欢就多吃。家里还有很多,管够。”
于是,二人就拿着酥油饼,就原地造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空地上燃起了几堆篝火,跳跃的火光将夜空染得暖亮,藏族老乡们身着色彩艳丽的藏袍,头戴缀满银饰的毡帽,正拉着士兵和九门众人载歌载舞,热闹得像一场盛大的节庆。
藏族汉子们手拉手围成圈,脚下踏着明快有力的步子,嘴里唱着高亢悠扬的藏歌,歌声十分嘹亮。藏族妇女们则摆动着裙摆,手腕上的银镯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舞姿舒展又灵动,看得人眼花缭乱。
吴老狗早被这氛围感染,跟着一个老乡学跳俄卓舞,笨拙的步子引得周围人阵阵哄笑,他却毫不在意,咧着嘴笑得开怀,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酥油饼。
二月红靠在一旁的帐篷柱上,指尖轻点节拍,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齐八爷则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老乡们的舞步,时不时和身边的陈瞎子低声交谈。
士兵们卸下了平日里的严肃,也加入到这热闹的活动中。
而在人群最显眼的地方,林建国的身影格外突出。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刻意整理过的衣领一丝不苟,手里端着一碗盛满青稞酒的木碗,却没怎么喝,只是举着碗在人群中穿梭,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容。
看到一个背着相机的士兵,他立刻停下脚步,对着那名士兵招手,“来,给我们拍一张。一定要把藏族老乡们的热情和我们一家亲的氛围拍出来,回头要上报的。”说着,就拉过身边一位年长的藏族老乡,热情地搭着对方的肩膀,对着镜头摆出庄重又亲和的姿态。
拍完照,林建国又来到舞群中央,提高了音量说道,“藏族乡亲们真是太淳朴了。这份情谊我们铭记在心,大家一定要多吃多喝,感受这份来自高原的温暖。”说完,他自己先鼓起掌来。
跳舞的众人见状,只能停下舞步跟着鼓掌。
陈浩正享受着瑞雯、胡秀洁二女的投喂,看到这一幕,嘴角一阵抽搐,险些把刚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高声喊道:“让二爷给我们唱一个。”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跟着附和,“对,二爷来一个。”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空地,众人簇拥着起哄,眼神里满是期待。
二月红见大家热情难却,笑着走到人群中央。他一亮相,周身的气质便骤然一变——方才的温润谦和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带的挺拔气场,眉眼间尽是从容。不等众人再多说,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便唱,“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那唱腔字正腔圆、苍劲有力,将穆桂英的豪情壮志演绎得淋漓尽致,尾音落下时仍有余韵回荡。周围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不少人还拍着巴掌起哄:“再来一个,二爷再来一段。”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通红、浑身带着酒气的士兵踉跄着挤到场中央,大着舌头嚷嚷,“别、别叫二爷了,我来给大伙儿唱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