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埃德蒙·泰勒。”
我的声音比预想中要平稳,尽管我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肋骨后面开一场重金属演唱会。
目光迅速从邓布利多身上扫过,落在那片仿佛刚被小型爆炸物亲吻过的焦黑柜门上,最后定格在汤姆苍白的脸上。
他抿着嘴,黑眼睛里翻涌的情绪尚未平息,像风暴过后的海面,看着平静,底下却藏着能掀翻船只的暗涌。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种恰到好处、却仿佛用游标卡尺测量过距离的礼貌性微笑。
“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教授。”
他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那语气轻松得好像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关于天气的友好交谈,而不是一场差点点燃衣柜的魔法对峙。
“我听到了部分。”
我没有迂回,直接点了出来,毕竟在窗外偷听可不是什么光彩事,不如坦荡点。
同时向前几步,不动声色地站到了汤姆侧前方一点的位置,一个隐约带着庇护意味的姿态。
我必须让这位教授知道,这小子不是完全没主的,也让他明白,他那些关于“恐吓”和“伤害”的指控,我可是有耳闻的。
“关于……能力的运用,以及……引导的必要性。”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了一下,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剥离一切伪装,直接看到我试图隐藏的担忧和那点小算盘。
他显然看懂了我这个站位——就像母鸡把小鸡护在翅膀底下,尽管我这只“小鸡”刚才还想用魔法啄人。
“是的,”
他坦然承认,语气依旧平和,这心理素质真是稳得令人发指。
“对于像汤姆这样天赋异禀的年轻巫师,理解和掌握他们的力量,并学习如何负责任地运用它们,是霍格沃茨教育的核心。”
“巫师?”
我重复着这个词汇,让它听起来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需要放进大脑里消化半天的新概念。
脸上适时地露出混杂着惊愕与困惑的表情——一个正常的、刚刚得知自己的弟弟不是问题少年而是奇幻种族之一的年轻人该有的反应。
“所以……汤姆的那些……‘不寻常’,是因为他是一个……巫师?”
“正是如此。”
邓布利多观察着我的反应,我感觉自己像正在接受面试。
“而霍格沃茨,就是教导像他这样的年轻男女如何正确使用魔法的地方。”
这时,汤姆在我身后冷冷地插话,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硬刺,像一把没擦干净血的匕首。
“他说我‘伤害’和‘恐吓’了别人。他说我需要被‘约束’。”
他在重复这些词汇时,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诮。
我转过头,看向汤姆,用眼神示意他 “闭嘴,让我来忽悠” 。
然后重新面对邓布利多,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客观,甚至带着一点试图在顽固家长和叛逆学生之间调解的无奈:
“邓布利多教授,我并非要为汤姆的行为辩护。如果……如果他确实用他的能力做了您所说的那些事,那显然是不对的。”
我停顿了一下,留意到汤姆的呼吸微微一窒,但他没有反驳。算你小子还有点理智。
“但是,也请您理解,汤姆在这里的成长环境……并不总是友善。他很多时候,或许只是用他唯一知道的方式在保护自己。”
虽然这保护方式过于硬核,堪比用导弹驱赶蚊子。
我在试图给汤姆的行为提供一个“环境使然”的解释,一个能被理解的动机,而不是纯粹的、天生的恶意。
这既是为了缓和气氛,也是为了试探邓布利多的态度——他是否愿意看到汤姆行为背后的原因,而不仅仅是行为本身。
毕竟,一上来就给人定性为“天生坏种”,这教育态度可不太友好。
邓布利多的目光在我和汤姆之间逡巡了片刻,那深邃的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