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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风险也意味着,一旦成功扎根,就能更直接、更有效地将物资输送到最需要的地方,甚至能利用当地的资源和网络,形成一定程度上的“自我造血”能力,缓解纯粹消耗的压力。
这一切的运作,需要与各方势力打交道——外国租界的工部局、形形色色的买办、乃至重庆或延安方面隐秘的联络人。这意味着无数的会议、谈判、以及……社交应酬。
埃德蒙对此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他年轻,刚刚十八岁,却拥有着远超年龄的沉稳和洞察力。
他继承了这具身体原本就相当出色的外貌——浓密的黑色卷发总是被打理得恰到好处,几缕不羁的发丝偶尔会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前,深绿色的眼睛在需要时,可以变得如同最醇厚的威士忌般醉人,也可以瞬间冰冷如冬日寒潭。
他身材挺拔,穿着由萨维尔街顶级裁缝量身定制的西装,将他清瘦却不显孱弱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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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灯光璀璨、衣香鬓影的宴会上,他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之一。
年轻、富有、英俊、神秘,而且才华横溢——他写的书甚至在场的很多贵妇人的梳妆台上都能找到。
他谈吐优雅,知识渊博,能从欧洲古典文学聊到远东艺术,又能不经意间透露出对国际金融市场敏锐的见解。
他像一个精心打磨过的、毫无瑕疵的社交艺术品。
尤其是在贵妇圈中,他几乎成了瞩目的焦点。
她们被他身上那种混合着少年感与成熟魅力的独特气质所吸引,被他深绿色眼眸中偶尔流露出的、仿佛承载着无尽故事的忧郁所打动。
暗示性的邀请、写满仰慕的信笺、在舞会上刻意贴近的华尔兹……这些对于埃德蒙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他巧妙地周旋其间,利用这些关系获取信息,打通人脉,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礼貌而不可逾越的距离,这反而更激起了某些人的征服欲。
汤姆并非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有几次在傍晚,看到埃德蒙换上精致的晚礼服,由霍普金斯帮忙整理着领结或袖口,准备出门参加某个重要的晚宴或慈善舞会。
埃德蒙那时周身会笼罩着一层与平日书房里截然不同的光晕,一种疏离而耀眼的社会性面具完美地贴合在他身上。
汤姆会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透过栏杆的缝隙,沉默地注视着。
他看着埃德蒙从容地坐上等候的汽车,消失在暮色中,心里会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那些围绕着哥哥的、穿着华丽晚礼服的女士,她们的笑容、她们的目光,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威胁。
哥哥是属于这里的,属于这个镀金的、复杂的成人世界的,而他,只是一个被困在别墅和学校里的孩子。
这种认知让他焦躁,也让他更加疯狂地投入到学习和“工作”中。
他必须更快地成长,更快地变得有用,才能……才能有资格站在那个光芒四射的人身边,而不是只能作为一个被安置在家的、需要照顾的弟弟。
幸好,埃德蒙似乎并不打算让他永远只待在“笼中”。
在一个周五的晚上,埃德蒙回来得比平时稍早一些。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眼神依旧清醒。
他直接来到汤姆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汤姆正伏在书桌上,对着一本《经济学原理》和几张写满潦草演算的羊皮纸苦思冥想。
听到敲门声,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进来。”
埃德蒙推门而入,他还没有换下参加晚宴的正式西装,深色的礼服更衬得他肩宽腰窄,肤色白皙。
他身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清冽的古龙水味和室外夜晚的凉意。
“明天晚上,卡文迪许夫人在她的庄园有个晚宴,”
埃德蒙开门见山,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