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埃德蒙已经站到了他身后,靠近,非常近。他的前胸几乎要贴上汤姆的后背,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一只手自然地覆上了汤姆握杆的右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却有力地调整着他手指的位置,指腹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指节。
“像这样,”埃德蒙的声音压低,气息灼热的拂过汤姆的耳廓和颈侧最敏感的那片皮肤,带着威士忌的微醺和薄荷的清凉,“放松。感觉球杆的延伸,它是你手臂的一部分。”他的吐息像羽毛,搔刮着汤姆的神经。
汤姆的呼吸滞住了。
他能清晰地闻到埃德蒙身上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墨水、冷冽空气和一种独特苦艾香的气息,此刻这气息霸道地侵入了他的领域。
埃德蒙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引导着他的动作,那触感清晰得灼人。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却又在那熟悉的体温和气息下,产生一种可耻的、想要依靠的松懈感。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遵循着那双手的引导。
“视线,沿着这条线……”埃德蒙的低语继续着,如同魔鬼的蛊惑。
他的另一只手甚至轻轻按了下汤姆的左侧肩胛,调整他身体的平衡,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烙印在皮肤上。
这个姿势维持了大约五秒,或许更久。
在昏暗的灯光下,在绿色台尼的映衬下,两人重叠的身影仿佛凝固成一幅充满张力的油画,亲密得逾越了任何兄弟的界限。
埃德蒙适时地退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最寻常不过的指导。但他深绿色的眼底略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满意。“再试试。”
汤姆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埃德蒙的味道。
他再次俯身,这一次,动作流畅了许多,手腕放松,出杆平稳。白球划出优美的线路,轻轻擦过目标球,虽然依旧没进,但轨迹精准。
“好多了。”
埃德蒙评论道,拿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晃动。
他的目光落在汤姆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解读的、混合着评估和某种……近乎欣赏的意味,那目光像实质的抚摸,略过汤姆微微泛红的耳尖。
接下来的对局,在一种微妙而紧绷的氛围中进行。
埃德蒙不再那样近距离指导,但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汤姆的每一次击球,偶尔在汤姆打出精妙路线时,会极轻地挑一下眉梢,或者唇角勾起一个转瞬即逝、带着引诱意味的弧度。
那并非明显的赞许,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撩动汤姆的心弦。
汤姆则更加沉默,但他的每一次计算、每一次出杆,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声的回应,一种想要证明什么的迫切。
中场休息时,埃德蒙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对汤姆说,手指无意识地松了松领带结,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谨,多了几分随性的、迷人的慵懒,仿佛刚才那段亲密指导只是兴之所至。
汤姆看着他走向俱乐部深处那条灯光更暗的走廊,黑眸沉静,直到埃德蒙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才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清水,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冰冷的杯壁。
走廊里光线晦暗,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埃德蒙脸上的慵懒在转身的瞬间消失殆尽,深绿色的眼眸里只剩下冰冷的清醒。
他走向洗手间,却在经过一个挂着“员工专用”牌子的狭窄岔道时,一个穿着侍者马甲、面容质朴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
没有任何预兆和眼神交流。只是在身体交错的那一刹那,埃德蒙垂在身侧的手心里,多了一个冰冷、坚硬、微小如豆的金属物体。
交接在瞬息间完成。那“侍者”脚步未停,直接推门进入了旁边的储藏室,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埃德蒙甚至没有去看那人的背影,他握紧手心那粒微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