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
他铺开羊皮纸,羽毛笔蘸满漆黑的墨水,停顿片刻,落笔时笔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冰冷。
【埃德蒙的回信 - 节选】
“汤姆:
来信收悉。
古老的传承若不能带来心智的成熟,便与诅咒无异。
将天赋视为践踏规则的特许证明,是灵魂走向偏执与毁灭的开端。
密室若真存在,其考验绝非你想象的简单。
斯莱特林的智慧若仅余下对力量的贪婪,那与他所鄙夷的庸碌有何区别?
鲁莽开启未知,引来的或许是自身无法承受的反噬。
你既已做出选择,望你自负其果。
埃德蒙”
他没有使用“哥哥”的落款。
这封回信,是一盆毫不留情的冰水,旨在浇熄汤姆那危险的狂热。
这是一步险棋,很可能彻底激化矛盾,但他已无暇顾及。
信寄出后,霍格沃茨方向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这沉默比任何愤怒的回应都更令人不安。
在这段缄默的真空里,埃德蒙将更多精力投入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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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他与沃波尔在康河畔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上“偶遇”。
“先生,”
沃波尔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融入了雨丝的沙沙声中,他递过一个看似普通的油纸包,里面是几本旧书,“您要的…关于远东民俗的书籍。”
在书页的夹层里,藏着加密的信息。
沃波尔的声音压得很低,信天翁的最新报告。
埃德蒙接过,目光扫过河面朦胧的雾气:渠道还顺畅?
出人意料地顺畅。
沃波尔的语气带着罕见的振奋,信天翁那边反馈,他们建立了一条全新的运输线,穿过云南的山地。他说...他们有自己的人民。
人民。
埃德蒙轻声重复。
是的。他说,那些山里人会主动为他们搬运物资,妇女们会在村口放哨,孩子们都能认出敌人的飞机。他说这不是雇佣关系,而是...鱼和水的关系。
沃波尔顿了顿,他还说,最近几次运输,敌人就像瞎了一样,总是完美地错过他们的路线。他称赞我们提供的护身符效果显着。
埃德蒙几不可察地颔首。
那枚链坠,在信天翁手中似乎发挥了超乎预期的作用。
保持静默,非必要不联系。
埃德蒙指令简洁,将一个小巧的黄铜罗盘状物品滑入沃波尔手中——这是另一个试验品,旨在稳定和微弱放大佩戴者的精神力,帮助沃波尔在应对翻倒巷那些狡猾的商人时更能守住心神。
“明白,先生。”
沃波尔攥紧那微凉的金属,感受到一丝奇异的安心感,随即像真正的园丁一样,躬着身,快步消失在雨幕中。
几天后,埃德蒙的宿舍门被砰砰敲响。
“埃尔!快看这个!”
亚瑟·柯林斯像一阵金色的旋风卷了进来,头发被风吹得怒意张扬,怀里抱着一卷巨大的图纸,脸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光,“我彻底重新设计了热交换系统!效率绝对能甩开现有标准几条街!如果我们用这个去竞标军需部的那个医疗设备项目…”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埃德蒙正站在书桌前,手指按着眉心,深绿色的眼眸望着窗外,里面沉淀着一种亚瑟无法完全理解的、沉重的疲惫。
桌上,摊开着《泰晤士报》,国际版块上关于欧洲局势的报道标题触目惊心。
“又是…你弟弟?”
亚瑟的声音立刻低了下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知道那个在苏格兰上学的“里德尔”是埃德蒙极少提及却无法忽视的负担。
埃德蒙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只是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