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制。”
亚瑟脸上的光芒黯淡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亮起,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心:
“我知道!我签保密协议的时候就想到了。这很公平,埃尔!比起这个……”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神说明了一切——比起被随意塞进战壕,这一切代价都微不足道。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再次敲响。
这次进来的是哈格里夫斯教授,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着便装但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子。
“泰勒,柯林斯,”
哈格里夫斯教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和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这位是弗雷泽上校,他将负责‘圣杯’项目的整体协调与……安保工作。”
弗雷泽上校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迅速扫过整个实验室,在亚瑟脸上未褪的兴奋和埃德蒙近乎冷漠的平静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定格在埃德蒙身上。
“泰勒先生,柯林斯先生,”
弗雷泽上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祝贺你们。你们的才华为国家所需。从现在起,你们正式处于军需部管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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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们四十八小时处理一切个人事务,与家人朋友道别——注意保密条例。
后天清晨六点,会有车辆在三一学院北门等候。
你们只需要携带个人衣物和必要的学术笔记,其他一切,基地都会提供。”
他的话语简洁、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每一个字都透着国家机器的冰冷与绝对意志。
亚瑟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像是接受检阅的士兵。
埃德蒙则只是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弗雷泽上校说完,又深深看了埃德蒙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评估一件极其珍贵又需要严加看管的战略资产,然后便与哈格里夫斯教授一同离开了。
实验室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
之前的狂喜气氛荡然无存,被一种更加真实、更加沉重的静谧所取代。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埃德蒙,语气变得有些干涩:
“埃尔……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直到此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场没有明确归期的放逐。
埃德蒙没有直接回答。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雨水笼罩的剑桥。
那些熟悉的尖顶、庭院,在雨幕中渐渐模糊。
“我们会回来的,亚瑟。”
他轻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掩盖,“只是等我们回来时,这里,和我们,可能都不一样了。”
他的指尖隔着实验服柔软的布料,无意识地拂过内里衬衫上的那对银质袖扣,冰凉的触感传来。
它们是他带入那座封闭堡垒的、唯一的魔法防御。
而他的其他世界——远东那条如今由“信天翁”全权主导、资金通过数个离岸账户与合法贸易层层洗涤、已形成完美闭环的援助线;魔法界那由哑炮沃波尔依照既定方针维持最低限度运转、深藏于翻倒巷阴影下的商业网络;以及……霍格沃茨那条已然冰封、只剩下单方面缄默的联络通道——都已被他提前置于一种近乎“自动驾驶”的状态。
他留下了清晰的指令,预设了应对各种情况的方案,然后……抽身离去。
他早已不是棋手,而是为整个棋局编写了运行法则的造物主。
亚瑟看着埃德蒙沉默的背影,看着他周身那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重的孤寂感,心中的兴奋彻底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决心与担忧的复杂情绪。
亚瑟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望向被雨水吞噬的世界,沉默了片刻,然后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
“不管怎么样,埃尔,”
亚瑟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坚定,带着他特有的、金毛猎犬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