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镜检确认,新筛选的P- chrysogenum ML-39菌株,在摇瓶水平显示出卓越的菌丝形态,分支密集且空泡化程度显着低于前代。”
埃德蒙微微颔首,目光未曾离开观察镜。
“接种前的OD600(菌液光密度值)和活力染色结果?”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沉闷,却依旧清晰。
“OD600达到12.5,活力染色显示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细胞处于活跃代谢状态。”
“准备移种。严格按照无菌操作流程,监控移种过程中的罐压和温度波动。”
埃德蒙下达指令,语气平稳得不带丝毫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他退后一步,将观察位置让给操作人员。
埃德蒙亲自参与了新一轮发酵的培养基制备核查。
他戴着无菌手套,仔细检查着每一个原料罐的标识和投料量,复核pH调节的每一步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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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精准、高效,没有多余的花哨,每一个步骤都透着一种严谨到极致的专业。
偶尔,他会停下来,指着投料记录单上一个细微的偏差,对负责的技术员平静地指出,语气没有责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让对方立刻意识到疏忽的可能后果。
在这种时候,他平日里那层温和疏离的外壳仿佛褪去,显露出内里坚硬的、如同精密仪器般的核心。
他知道,仅仅有技术数据还不够。
他需要让弗雷泽和基地更高层,真正“看到”“圣杯”的价值。
他开始着手准备一份更为详尽的报告,不仅包含比生长速率、得率系数等关键参数和产量预测,更着重构建数学模型,分析青霉素大规模应用后,对降低战场伤亡率、缩短伤员归队周期、维持军队持续作战能力和后方社会稳定的宏观战略意义。
他用冰冷的数字和严谨的逻辑链,构建了一座无可辩驳的价值堡垒。
与此同时,在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汤姆·里德尔的追踪魔法进行得并不顺利。
魔法阵的光芒明灭不定,作为媒介的那张埃德蒙亲手绘制的、汤姆自己的画像,在阵法中央微微震颤。
强行跨越如此遥远的距离,穿透可能存在的魔法乃至物理屏蔽,追踪一个并非血亲、且精神力同样不弱的目标,其难度远超他的预估。
几次尝试,他都只能捕捉到一些极其模糊、断断续续的感知碎片,如同隔着厚重毛玻璃看到的扭曲影像:
一片刺目的、非自然的长条形光亮,一个巨大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弧形轮廓,一个广阔到令人压抑的、堆放着模糊箱体的空间……
没有格陵兰的冰雪与极光,没有勘探队的喧嚣与活力,只有一种被严格约束的、充满金属与化学气味的、非自然的秩序感。
这种模糊不清、却又明显与“格陵兰勘探”毫不相干的碎片,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大概,而是精确的坐标,是埃德蒙此刻确切的状态。
挫败感如同毒液,在他血管里蔓延。
他猛地一挥魔杖,强行切断了魔法连接,银粉绘制的阵法瞬间黯淡下去,中央的画像飘落下来,画中他年少时安静阅读的侧脸依旧无辜。
他喘着气,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几缕黑发被汗水黏在额角,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翻涌着暴戾的怒意。
为什么不行?
是他的力量还不够?
还是埃德蒙用了什么他未知的手段在屏蔽追踪?
他走到画像前,一把将它抓起,指尖用力,几乎要将画纸捏皱。
画中,他自己年少时那略显青涩、沉浸于阅读的侧脸,由埃德蒙的笔触勾勒而出。
此刻,这画像仿佛成了埃德蒙无声嘲弄的象征。
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攫住了他——既有因被欺骗而产生的暴怒,也有一种……看着画中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