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大赛开幕式的人群渐渐散去,夕阳把竞技场的影子拉得很长,蓝白相间的队服在人群中渐渐稀疏。堀尾正跟着不二讨论明天对战圣鲁道夫的战术,突然瞥见手冢国光停下脚步,对着越前龙马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足够清晰:“越前,跟我来。”
龙马愣了一下,手里转着的球拍停了半秒,随即点头:“哦。”他没多问,跟着手冢转身走向竞技场后侧的备用场地——那里偏僻安静,平时只有训练太晚的队员才会去。
堀尾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起原着里那个关键场景——手冢为了让龙马突破瓶颈,特意安排的这场“点醒之战”。这可是龙马从“模仿父亲”到“找到自我”的转折点,绝对不能错过!他悄悄对不二说了句“我去下厕所”,就猫着腰,跟在两人身后,躲在备用场地的铁丝网外,屏住呼吸。
备用场地的灯光没开,只有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手冢走到场地中央,弯腰捡起一个散落的网球,抬手丢给龙马:“和我打一场。”
龙马接住球,指尖捏了捏球皮,帽檐下的琥珀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手冢部长,你要和我单打?”
“是。”手冢的声音依旧沉稳,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走到场地另一端,双脚轻轻在地面划了个圈——像是在自己脚下定了个无形的边界,“开始吧,你先发球。”
龙马没有犹豫,走到发球区,左手握拍,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他最熟悉的进攻姿势,也是模仿父亲越前南次郎的经典姿态。“看好了!”他低喝一声,抛球挥拍,一记“左手外旋发球”直奔手冢的反手位,球速200km/h,旋转强烈得让空气都泛起细微的波动。
堀尾在铁丝网外攥紧了拳头,鼠符咒的动态视力让他清晰看到球路——这记发球比之前对战伊武时更有力,显然龙马拿出了全力。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手冢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挪一下,只微微调整了球拍角度,就精准接住了发球,反手回击的球直奔龙马的中场,角度刁钻得让龙马不得不狼狈后撤。
“15-0。”手冢的声音没有起伏,依旧站在那个无形的圆圈里,没有踏出一步。
接下来的几分,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压制”。龙马一次次发起猛攻:左手外旋发球、抽击球A、单脚小碎步……每一招都是他最擅长的,可手冢始终站在原地,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无论龙马的球打向哪个方向,手冢都能靠着精准的预判和极简的动作接住,回击的球总能恰好落在龙马最难受的位置,逼得他在球场上疲于奔命。
堀尾注意到,手冢脚下的地面,因为反复的落点,渐渐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圆圈——他从始至终,都没踏出这个圈半步。
龙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球拍上。他盯着手冢脚下的圆圈,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场景:父亲南次郎也是这样,站在院子里的画圈里,无论他怎么打,都无法让父亲挪动一步,只能在一次次失败中模仿父亲的动作,试图找到突破的办法。
“怎么了?只有这点本事?”手冢的声音打断了龙马的回忆,“如果你只会用别人的招式,就永远赢不了我。”
龙马咬紧牙关,再次发起进攻——这次他用了“二刀流”,左右手交替击球,球速比之前快了10%。可手冢依旧不为所动,反手削球轻轻一挡,就化解了二刀流的攻势,回击的球擦着龙马的边线落地。
“40-0。”
龙马的球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发烫的硬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的手冢仿佛和记忆里的父亲重叠——他们都是那么强大,而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像是在原地踏步,永远只能模仿,永远无法超越。
“为什么……”龙马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为什么你不用动就能赢我?”
手冢慢慢走到龙马面前,停下脚步,影子笼罩住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严肃,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期许:“你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