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局的哨声响起时,赛场的空气仿佛被染上了血色与温柔的交织色。不二周助的左眼依旧渗着血,却用绷带简单缠住,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多了几分洞悉一切的锐利;切原赤也扶着脚踝,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原本猩红的双眼闪过一丝动摇,却在听到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后,重新燃起暴虐的光芒。
“赤也!别再犹豫!用全力!”真田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立海大的观众席也跟着呐喊,“小海带!别输给他!”
切原咬了咬牙,强行忽略脚踝的疼痛,启动单脚碎步冲向网前。他的速度虽不如之前,却依旧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一记短球蝮蛇直奔不二的膝盖。不二早有准备,侧身躲过,回球直奔切原的反手盲区——这一次,他没有依赖技巧,而是通过观察切原肌肉的微颤,预判出了他的移动轨迹。
“那是……心之瞳的雏形!”乾贞治的声音里满是震惊,平板电脑上记录着不二的预判准确率:“89%!他通过对手的生理反应预判球路,这是超越数据的直觉!”
接下来的回合,不二彻底掌控了比赛节奏。切原的幻影回球被他用燕回闪化解——将上旋球转化为贴地外旋球,擦着边线落地;切原的高吊球则被他用白鲸反击——球落地后突然反向弹回,让切原扑救不及。当不二用一记精准的直线抽球结束第七局时,比分反超为4-3!
立海大的替补席陷入了沉默,柳莲二皱紧眉头,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不二周助,心之瞳启动,预判逻辑从‘数据计算’转为‘生理观察’,切原的所有战术已被破解。”
第八局,切原在真田的持续刺激下,彻底陷入了失控。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双眼失去了焦点,只剩下“摧毁一切”的执念——“恶魔化”状态,开启了!
“那是什么……”青学替补席上,桃城武瞪大了眼睛,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切原的速度提升至常态的1.5倍,网球被他击出时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幻影回球的轨迹更加诡异,甚至能在落地后连续改变方向,直奔不二的身体。
不二虽能凭借心之瞳预判,却因膝盖和左眼的伤势,移动速度大不如前。他一次次用身体扑救,手臂、膝盖都添了新的擦伤,队服被汗水和血迹染得斑驳。“40-0!立海大得分!”当切原的恶魔化发球击中不二的肩膀时,裁判宣布:“Game!立海大胜,4-4平!”
切原站在原地,疯狂地笑着,眼神里没有丝毫理智:“怎么样?不二周助!你输定了!我要把你彻底打垮!”他的下一记球,甚至偏离了球场,直奔无辜的裁判席!裁判吓得连连后退,网球砸在广告牌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够了!”不二突然大喊,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失望。他放下球拍,一步步走向网前,无视切原挥来的球拍,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赤也,你到底在打什么?网球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更不是用来发泄愤怒的!”
切原的球拍停在半空,不二的话如冷水般浇在他的头上。他看着不二带伤的脸庞,看着自己满是暴力的双手,脑海中突然闪过橘吉平的怒吼、柳莲二的提醒,还有小学时第一次拿起网球拍时的纯粹——那时的他,只是因为喜欢网球,才拼命练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胜利不择手段。
“我……我……”切原的身体开始颤抖,恶魔化的状态渐渐褪去,白发重新变黑,双眼恢复了焦点。他看着自己的球拍,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痛哭流涕:“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赢……我只是不想输……”
不二看着痛哭的切原,脸上的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理解。他捡起地上的球拍,递到切原面前,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想赢没有错,但不能用伤害别人的方式。真正的强大,不是摧毁对手,而是和对手一起成长。”
切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不二,又看了看那把球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第九局,赛点时刻。不二走到发球线,再次抛出网球——这一次,他用的还是消失发球,却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