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瞳指间传来的脉搏,乱得像是有十几头妖兽在张二狗经脉里开战。南宫文那几根能定魂安神的金针扎下去,效果微乎其微,反而被一股阴冷狂躁的力量逼得微微震颤。
“不行!”南宫文额头见汗,语气急促,“他体内魔元、妖力、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空间之力搅成一团,彼此冲撞,再不想办法疏导,怕是……”
话未说完,张二狗身体猛地一抽,又是一口淤血咳出,血色暗沉,还带着丝丝黑气。
刘平虎急得团团转,抡着刀指向四周愈发浓稠的魔雾:“这可如何是好?这鬼地方眼看就要炸锅了!”远处,那些苏醒的黑影发出低沉的咆哮,正蠢蠢欲动地逼近。
风璃强撑着伤体,目光却锁定在那尊幽蓝的青铜颅鼎上,尤其是那枚悬浮的漆黑羽毛。“那羽毛……气息古老,并非魔物,倒像是……某种信物或钥匙?”她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推断。
晏轻眉指尖抚过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短促的音律,荡开一圈微弱的涟漪,暂时驱散了靠近的几只低阶魔物。“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立刻离开!”
“走?往哪走?”刘平虎瞪眼,“原路返回怕是早已被魔物堵死了!”
就在众人焦头烂额之际,张二狗怀中突然透出一片温润清光。
是北冥令!
那令牌自主悬浮而起,散发出清凉如水波般的光晕,将张二狗笼罩其中。他体内那狂暴冲突的力量像是遇到了克星,竟奇迹般地稍稍平复了一些。与此同时,他紧握的右手手背上,一个玄奥的符文一闪而逝——那是隐元节点正在与他融合的迹象。
“这是……”南宫文惊讶地看着北冥令,“此物竟有镇压调和之效?”
北冥令的光晕持续散发着,张二狗痛苦的呻吟渐渐微弱,呼吸虽仍急促,却不再那般骇人。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赤瞳当机立断,一把将张二狗背起:“此地诡异,先寻一处暂避!”他狼目四顾,最终锁定祭坛崩塌后露出的一个幽深洞口,“那里!似乎是祭坛下的密道!”
众人再无异议,由赤瞳和刘平虎开路,南宫文和晏轻眉护持两侧,风璃勉力断后,迅速冲入那黑黢黢的洞口。
就在他们身影消失后不久,无数形态各异的魔物蜂拥而至,围着崩塌的祭坛嘶吼咆哮,却似乎对那洞口有所忌惮,不敢轻易闯入。
……
洞内并非想象中那般潮湿阴暗,反而异常干燥,墙壁上镶嵌着某种能发出微光的苍白矿石,照亮了向下延伸的阶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息,却奇异地没有多少魔气。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个较为开阔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干涸的池子,四壁刻满了早已模糊的壁画,隐约可见是些上古先民祭祀的场景。
“暂时安全。”刘平虎堵在入口处,侧耳倾听片刻后说道。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处理伤势。南宫文立刻再次为张二狗诊治,在北冥令的清光辅助下,情况总算没有恶化。
“那女魔头,果然没安好心!”刘平虎啐了一口,想起墨凝最后的偷袭,仍是愤愤不平,“还有那三个太一仙门的,装神弄鬼,差点把我们都坑进去!”
南宫文面色凝重:“太一仙门乃正道魁首之一,门下弟子竟潜入魔冢深处……所图定然不小。只是他们似乎也没料到墨凝会突然反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墨凝怕是连天魔长老和太一仙门一起算计了。”风璃靠着墙壁坐下,轻声道,“她最后投入鼎中的东西,以及那根羽毛……或许才是她真正的目标。”
赤瞳检查完张二狗的情况,沉声道:“他现在暂时无性命之忧,但体内力量混乱,北冥令也只能暂时压制。必须尽快找到办法帮他疏导,或者……等他自行吸收融合。”
“自行吸收?”晏轻眉蹙眉,“这得等到何时?”
赤瞳目光落在张二狗右手手背那若隐若现的符文上:“隐元节点蕴含空间之力,北冥令更是神秘莫测,或许……会有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