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打给孙雨,孙雨听她声音很哑,问她是不是严重了?她说好多了。我钥匙不见了,你几点回来?
“我现在在去唐山的路上啊,明天有个相亲活动,我得去盯着。”
“那没事,我问张雷。”
挂了电话才想起孙远翥去了西北,张雷去了成都。尚之桃捏着电话不知该怎么办。
栾念的车掉了头,向他家方向开。
“要么您把我放在路口吧,这附近有酒店。”不回去栾念家里是她最后的倔强了。
“死在酒店里?”栾念生气的时候讲话格外刻薄,但他不常生气,最近这半年生那几次气,都是跟尚之桃。
尚之桃被他噎了这一句,真的生了气。她看着车窗外不讲话,因为感冒和生气,呼吸声有点重,胸口起伏。
栾念最懂拿捏别人,这会儿报出一个电话号,然后说:“是这个吧?你去住酒店,我跟你家人说你的情况,也说清楚你如果出什么意外或者有什么后遗症不是公司的问题。”
尚之桃的气焰一下子灭了,栾念打蛇打七寸,直接找到她的软肋。她不愿让父母知道自己生病了,怕他们着急,毕竟她一直在电话里说:我过的很好,我的同事很喜欢我,我的老板很器重我,我的收入足够我挥霍了,这么下去我三十岁之前就能在北京买房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