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宋青青在一旁嗤笑,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有些人,就算进这种场合,也掩盖不住那股子穷酸晦气,平白惹人笑话。”
见宋青青母女同时上阵攻讦,赵氏帕子底下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
围观的众人也都讳莫如深的交换着八卦的眼神。
一些知晓内情的,都掩着扇子窃窃私语。
“原来就是她啊……沈家的那个女儿。”
“可不是!当初跟林状元定了亲,沈家一倒,就立马弃了林状元,攀附侯府的婚事。”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竟然能让侯府点头,娶个被退过婚的……”
“哼!一个罪臣之女,被弃之妇,也敢来这种场合,真是不知所谓!”
这些恶毒的议论和揣测,汇聚成一股无形的鄙夷和藐视,像潮水一样向沈夏涌来。
在场诸多夫人小姐看向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轻蔑,藐视,甚至带着一种看待‘脏东西’一样的‘嫌恶’。
恍惚中,沈夏仿佛又回到了和林文轩退婚决裂的那个晚上。
那天,父亲锒铛入狱,母亲承受不住打击晕倒,沈家大门前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里。整个沈家只剩她一人,独自面对林家母子的步步紧逼。
林母双手叉腰,嗓音尖酸刻薄,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听见。
“退婚!必须退婚!我们林家清清白白,绝不能和罪臣之家扯上关系,没得沾染上晦气,这婚书,今日必须拿回来!”
而她的未婚夫林文轩,则站在林母身后,身上的那件儒衫还是她亲手缝的,面容依旧斯文,眼神却闪烁不定。
他说:“夏夏,你我缘分已尽,非我所能挽回,母亲也是为了我的前程考虑。”
“我科考在即,你……你就成全了我吧,莫要再纠缠了……”
他用了‘纠缠’二字。
那时的沈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她看着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金榜题名,凤冠霞帔娶她过门的男人,此刻为了撇清关系,甚至不惜颠倒黑白说她‘纠缠’的嘴脸,心如同被瞬间冻裂。
记得当时,她也一如现在这般,被人围观,指点。
浑身被巨大的绝望笼罩。
不过好在幼弟突然跑出来,朝着林家母子破口大骂,还拿起扫把赶人。
沈夏这才从绝望中清醒过来。
她不能就此倒下。母亲还没醒,父亲的冤屈还没申诉。
怎么能就此倒下?
所以最后,她在沈家门口,亲自将退婚书扔到林文轩脸上,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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