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说夫人她……会知道这事吗?”
沈夏也陷入沉思,原来如此。
只是依照婆母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周富贵的身份,岂能容忍他在铺子里当掌柜。
那么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婆母压根就不知道。
被周姨娘和公爹,联合蒙在了鼓里。
……
当晚,夜色已深。
顾宴辞从外头回来时,经过书房门口,见屋里还亮着灯,脚步一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沈夏闻言抬头,见到是他,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露出浅笑;“嗯,夫君回来了?还有些账目没理清,想着今日事今日毕。”
顾宴辞上前几步,将油灯挑亮了些。
“这些庶务不急于一时,你若身边人手不够用,我可以找人帮你物色几个。”
沈夏心中微动,“多谢夫君好意。只是……”
她顿了顿,似想到什么,又问:“这件事,恐怕旁人不好插手。”
顾宴辞挑眉:“哦?”
紧接着,沈夏把凝香阁周富贵的事,捡重要的告诉了顾宴辞,最后道:
“几个月的功夫,就把几家多年的老主顾给‘得罪’走了,这些营收能涨,可真是托了他的‘福’。”
顾宴辞眉头轻蹙:“此等败坏信誉,竭泽而渔之徒,留着也是祸害,撵走了就是,何需如此烦神?”
沈夏轻轻摇头,灯光下,她的面容显得格外沉静。
“若真能如此简单,便倒好了,夫君可知,这位周掌柜……是父亲安排进铺子里的,而且,他还是周姨娘娘家的堂兄弟。此番若真把人给撵了,回头还不得闹起来?”
“周姨娘的人?”
顾宴辞眉头瞬间紧锁,眸中覆上一层寒霜。
父亲偏袒周氏和她的儿女,不是一日两日了。若不是他自己读书入仕,自己争气得以入朝为官,这侯府世子之位,指不定还得落到那庶子头上。
所以,顾宴辞对周姨娘母子母女三人,只有说不尽的厌恶。
但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他都会选择忽略,不计较。
可现在周氏的手已经伸到沈夏这里,那便不得不除。
“你只管将人撵走了就是,父亲那边,由我担着就是。”
沈夏一脸感动,不禁上前一步,搂住顾宴辞的胳膊:“多谢夫君,只是,妾身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你和父亲起了冲突,父亲毕竟是长辈,那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顾宴辞这样做,等于公然在打公爹的脸。
搞不好,父子二人就真的会因此反目。反而给周姨娘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