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不知这监守自盗逾千两,兼以‘欺诈’败坏声誉,数罪并罚,该判几年?”
“还有你那嗜赌成性的儿子,又该判几年?”
“轰”的一声,最后一句话,像一道闷雷,炸响在周富贵心里。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夏竟然连他儿子好赌的事都调查清楚了。
“少、少夫人!求您开恩呐。”
他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始求饶。
“是小的猪油蒙了心,是小人不是东西!求您看在小人为铺子也出过力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那些银子,小人砸锅卖铁也一定补上,求您千万别报官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求,姿态放的极低,与方才判若两人。
沈夏见他似‘真心’悔过,冰封的脸上稍霁,语气依旧不容置疑:
“念你尚知悔改,我便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周富贵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侥幸。
“从即日起,降为普通伙计,月银八百文,进货,账目等核心项目,一律不得再插手,另外,先前贪墨的银两,连本带利,限你五日内,一文不少的归还给铺子。”
“你可能做到?”
周富贵如同咽下了刀片,眼底迅速划过一缕阴鸷,死死握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那股怨恨。
“能……能做到!多谢少夫人开恩!小人……感激不尽!”
最后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沈夏恍若未觉,只道:“口说无凭,那便请周掌柜,不,周伙计,在此处摁下手印吧。”
春桃会意,立刻从袖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书,和一小盒印泥,递到周富贵面前。
“周伙计,请吧!”
周富贵的脸颊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最终颤抖着手,在那份借据上签字画押,并摁上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