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盈盈一礼,道:“母亲息怒,儿媳并非心慈手软,只是有所顾虑。”
柳氏不悦的皱眉。
“那周富贵虽说接手铺子时日不长,但也贪墨了一千多两银子,儿媳若骤然将他撵走,难保他不会狗急跳墙,在外面胡言乱语,败坏侯府声誉。”
“儿媳想着,不如先将他稳住,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等他将贪墨银子一分不少的吐出来,再行处置也不迟。”
柳氏听着,眉头依旧紧皱,觉得沈夏此举,太过优柔寡断。
沈夏又道:“母亲放心,儿媳已经安排好人手在铺子里盯着他,绝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兴风作浪,五日之内,他若还不上银子,儿媳定有后手,绝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柳氏听闻,紧绷的脸色才稍缓和了几分。
“罢了,既是你心里有数,我也懒得管了。只一点,莫要留下后患。”
“是,儿媳明白。”沈夏恭敬应下。
柳氏揉揉额角,想到什么,语气随意了些:“过几日,伯爵夫人的小孙子满月,会在伯爵府设宴,我那天刚好有事抽不开身,你便替我走一趟吧,帖子我稍后让人送来。”
沈夏心神一动:“可是上次在宴会上得见的……那位王夫人。”
她记得,好像是母亲身边的几位好友之一。
柳氏点点头,“嗯,伯爵府门楣虽不如侯府,但王夫人与我相交多年,情分非比寻常。她性子爽利,最是护短,你只需依礼行事即可,不必过分拘束。”
沈夏点点头,“是,儿媳记下了,多谢母亲提点。”
走出宜兰苑,沈夏心思微沉,若有所思。
春桃见状便问:“小姐可是在想赴宴要送的礼物?”
沈夏摇头:“我只是在想,宋夫人,还有二夫人,是否也会去。”
上一次的成国公寿宴,最后还得多亏了麟儿出场作证,才挽回局面。
可这一次,没有婆母引领,她以前在闺中时深居简出,身边也没有一两个交好的好友,是以一遇到这种宴会,就会格外的谨慎。
会提前想好各种有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以及应对措施。
春桃闻言,立马明白了沈夏的顾虑:“小姐是担心二夫人和宋家那位联合起来使坏?”
沈夏目光沉静,并未否认。
“谨慎些总无大错。”她沉吟道,随后吩咐:“春桃,有两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
“小姐您吩咐。”
“你去打听一下这次伯爵府宴请的具体名单,还有二夫人和宋家母女最近的动向。”
“另外,稍后我亲自画一副图样,你去金楼,定做一套上好的赤金长命锁。”
春桃点头:“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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