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扰乱公堂,其行可鄙,其心可诛。本官,自会于御前,参奏宋尚书一个治家不严,纵女行凶之罪。”
宋母惊闻,一口气没上来,水灵灵的晕了过去。
顾宴辞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径直走到沈夏面前,在所有人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向她伸出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夫人,事情已了,我们回家。”
那只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就那样稳稳的伸在她面前。
沈夏抬眸,望进他浅色的眼底。那里面,疏离的薄雾散得干干净净,正清晰的映着自己的倒影,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沉稳力量。
这一瞬间,沈夏一直紧绷的背脊,几不可察的松弛了一分。
自父亲流放,她早已学会了凡事自己扛,嫁入侯府,更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她习惯了算计,习惯了隐忍,也习惯了在暴风中冷静的寻找生机。
她将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可就在方才,‘我们回家’这四个字,却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的撞进她的胸口,不断冲击着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持。
她一直以为,她和顾宴辞之间,始于利益,维系于合作,她小心翼翼的经营,理智的衡量,从未敢逾矩半分。
可此刻,看着他伸出的手,一种陌生的,带着些许酸涩的暖意,悄然弥漫开来。
原来,被人如此坚定的维护着,是这样的感觉。
沈夏垂下眼睑,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缓缓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顾宴辞的掌心。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
“……好!”
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比平时更软了几分。
“我们回家。”
顾宴辞掌心合拢,将她的手稳稳握住,什么也没说,牵着她,转身,在一片寂静中,并肩走出了公堂。
行至马车前,顾宴辞站定,抬起一只手,亲昵的将沈夏额前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热的耳郭,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先回去。我还有些收尾,需要亲自处理。”
他声音轻柔,带着一丝诱哄的意味。
沈夏感受到他动作的亲昵,脸颊微微一热,乖顺的点头。
想了想,关切道:“你就这样从都察院跑出来,会不会影响公务?”
顾宴辞眉眼几不可察的一弯,柔声安慰:“无妨,都已安排妥当,放心。”
他再次握了握沈夏的手,才缓缓松开:“回去好生歇着,不必等我。”
沈夏在他的注视下,转身准备登上马车。
脚刚踏上踏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站定,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