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还怔忪了好一会儿。
这头,顾宴辞出了房间,找来福安,吩咐道;
“准备冷水,我要沐浴。”
“好嘞,小的这就去……冷、冷水??”
福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一件大棉袄,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你去你就去!”顾宴辞沉声打断了他的嘀咕。
“是是,小的这就去。”
见他神色不对,福安不敢再多言,连忙下去安排。
吩咐下人准备热水的沈夏,听到隔壁隐约传来水声,心道:还真是讲究呢。
不过很快,心里又冒出担忧。
不知道他自己沐浴,有没有碰到伤口。
顾宴辞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润气息,发梢也还沾着水汽。
沈夏还在看书,听到动静,她立马迎上前来,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还有肩膀上。
“方才我听说,你要了凉水沐浴?秋夜寒重,你肩上还有伤,怎可如此?”
说完,试图伸手,去解顾宴辞的衣襟:“要不我看一眼,伤口可有碰到水?”
顾宴辞对上她满是担忧的眸子,心里那点刚被冷水强压下去的燥意,似乎又有了复燃的趋势。
他移开视线,语气尽量平淡:“无妨,并未碰到水。”
“倒是你,时辰不早了,怎么还没休息?”
沈夏闻言,眼神微黯。
“今日之事,还没正式向你道一声谢谢。”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的望向顾宴辞:
“那道圣旨,是你进宫向陛下求来的,对吗?”
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来的那么及时。
流言这种东西,传起来虽然很快,可要从伯爵府宴会传到皇宫,再由陛下降下圣旨,至少也要在宴会结束之后的。
可她记得,当时,伯爵府的宴会才堪堪结束。
那么能传到陛下的耳朵里,并下旨的,就只能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顾宴辞走到她身边坐下,并未否认。
“顾婉儿深得父亲偏爱,此番她闯下大祸,无论对错,父亲盛怒之下,定会寻由头迁怒于你,我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你受罚。”
他顿了顿,“再说,你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是她咎由自取。”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股暖流,瞬间冲垮沈夏心中筑起的部分堤坝。心中更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
沈夏看着他脸上尚未消退的红痕,心中泛起难以抑制的心疼。
她伸出手,极其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