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晓宇自信地点了点头。
很快，五台卡盘被随机抽中，由金陵厂自己的王牌车工，在王总工的亲自监督下，安装到了他们的主打机床上。
金陵厂的工人们，早就听说了这件事，都围了过来，对着这些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厂里出来的卡盘指指点点，眼神里大多是怀疑和不屑。
“就这破厂，也能做出好东西？”
“看着倒挺光鲜，别是个样子货。”
然而，当测试开始后，所有的议论声都消失了。
高效的装夹度，精准到令人指的重复定位精度，以及在高切削下稳如泰山的夹持力……
那完美的性能表现，与那天在红星厂的演示，别无二致！
金陵厂的王牌车工们，在亲自上手体验后，看向这些卡盘的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狂热和渴望。
“厂长！
这东西，是宝贝啊！”
一个车间主任冲到陈厂长面前，激动地喊道，“有了它，我们车间的效率，至少能翻一倍！
不，两倍！”
王总工也拿着检测报告，快步走到陈厂长身边，声音压抑不住地兴奋：“厂长，二十台，全部抽检完毕！
性能指标，完美！
甚至比他们那天演示的数据，还要稳定！”
陈厂长听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好！
好！
好！”
他用力地拍着李晓宇的肩膀，“小李总工，我陈某人，今天算是彻底服了！
你和你的红星厂，了不起！”
他当场叫来财务，痛快地付清了八万元的尾款，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李晓宇出了邀请。
“李总工，这二十台，只是开胃小菜。
我们厂里，有三百多台车床，我准备，在半年之内，全部换上你们的卡盘！
到时候，我们再签一个更大的合同！”
回程的路上，李建国坐在副驾驶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张八万元的银行汇票，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十万块，厂里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多钱了？他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卡车回到红星厂时，已经是傍晚。
所有工人都没有下班，他们自地等在厂区门口，当看到卡车空着回来，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李晓宇跳下车，面对着那一双双或紧张、或期盼的眼睛，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了父亲面前，拿过那张汇票，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同志们！”
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金陵机床厂，对我们的产品，非常满意！
三百台的后续意向订单，已经拿到！
这是他们付清的尾款！”
人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出比上一次更加猛烈的欢呼。
李晓宇等欢呼声稍稍平息，再次开口，声音里充满了笑意。
“为了庆祝我们红星厂旗开得胜，也为了感谢大家这两天两夜的辛苦付出，我宣布，这个月，全厂所有员工，双倍奖金！”
“轰——！”
这一次，欢呼声仿佛要将工厂的屋顶都给掀翻。
工人们将帽子、手套、毛巾……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抛向了天空，他们嘶吼着，欢笑着，尽情地宣泄着心中的狂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