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祖坟之事告一段落,秦府上下对苏九的感激已非言语所能形容。
秦父的身体在苏九的药方调理和医院治疗的双重作用下,竟真的奇迹般地一天天好转起来,虽然依旧需要静养,但已无性命之忧。
秦若雪的哥哥秦明远,其所涉官司也因新证据的出现而峰回路转,洗清冤屈指日可待。
秦家的丝绸生意,也仿佛拨云见日,几笔搁置已久的订单重新启动,甚至还有新的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整个秦家,从愁云惨雾中渐渐走了出来,重新焕了生机。
秦若雪眉宇间的忧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后的轻松和自内心的喜悦。
她看向苏九的眼神,也越不同。
那里面有感激,有敬佩,更有几分少女不自觉流露的、难以言说的情愫。
这日,秦若雪又来到三槐巷苏九的小院。
她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是她亲手炖的滋补汤品。
自从苏九为秦家操劳之后,她便时常送些吃食过来,美其名曰“感谢苏先生费心”
,实则那点小心思,连院里那只慵懒的狸花猫都看得分明。
“苏先生,这是我炖的雪梨川贝汤,润肺止咳,您最近劳神,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秦若雪将汤碗摆在石桌上,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苏九看着她,淡淡一笑:“有劳秦姑娘费心了。”
他并非不解风情,只是他有他的道,儿女情长之事,目前并非他所专注。
秦若雪见他并未拒绝,心中一甜,又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张烫金的请柬,双手递给苏九:“苏先生,过几日是我们紫金市商会举办的一个小型商业酒会,我父亲的意思是,想请您一同出席。
一来是想正式向商会的朋友们介绍您这位恩人,二来……他说,或许您也能在酒会上结识一些对您有助益的人。”
苏九接过请柬看了一眼。
他对这种商业应酬并无太大兴趣,但转念一想,秦家之事尚未完全了结,那个在背后搞鬼的李大奎,以及可能存在的“高人”
,仍是悬在秦家头顶的利剑。
多接触一些紫金市的上层人物,或许能获得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而且,他也想看看,紫金市的“气场”
究竟如何。
“也好。”
苏九点了点头,“届时我与秦姑娘同去。”
秦若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脸颊也微微泛红:“那太好了!
苏先生,您……您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比如礼服什么的?”
她有些期待地看着苏九,想象着他换上一身笔挺西装的模样。
苏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依旧朴素的棉布衫,失笑道:“我并无西装。
平日里穿惯了这些,也自在些。”
秦若雪心中略感遗憾,但随即又觉得,苏先生这般风骨,本就与众不同,穿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苏先生随性就好,您这样……就很好。”
她轻声说道,声音细若蚊蚋。
接下来的几日,秦若雪几乎每日都会找各种“理由”
来苏九的小院。
有时是送些点心水果,有时是请教一些似是而非的“风水小问题”
,有时干脆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苏九看书、写字,或者逗弄院里那只愈圆润的狸花猫。
苏九对她的心思并非不知,只是他既不点破,也不刻意疏远。
他能感觉到秦若雪的善意和那份纯粹的仰慕,对于一个刚刚经历过家族巨大变故的女孩子来说,这种依赖和倾慕也是人之常情。
他只是在言谈举止间,始终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让她难堪,也不给她过多的遐想。
这天,秦若雪又提着一个小巧的檀木盒子来到小院。
“苏先生,这是我父亲特意为您寻来的一块上好的端砚,配了徽墨,您平日里写符画方,或许用得上。”
她将盒子打开,里面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