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紫金市的母亲河,千百年来,蜿蜒流淌,滋养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而在风水玄学之中,它更被视为城市的“水龙脉”
,其气运之盛衰,直接关乎着整座城市的兴亡。
龙王庙,就坐落在秦淮河畔,一处龙脉之气汇聚的“龙抬头”
之地。
这里,正是苏九推演出的六十四个节点中,最为重要的“坎”
位阵眼。
一旦失守,不仅“天罗地网”
大阵会留下致命的缺口,更会动摇整座城市的根基。
当苏九和秦海的越野车,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度,冲到龙王庙前时,车轮摩擦地面,带起了一片焦糊的烟尘。
眼前的景象,让刚刚还在为自己战绩而沾沾自喜的秦海,瞬间遍体生寒。
原本香火鼎盛,古朴庄严的龙王庙,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十几名玄学会的精英弟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们身上的法袍破碎,手中的法器断裂,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毫无悬念的、被碾压的战斗。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以及一股……更加不祥的气息。
一种阴冷、古老、充满了腐朽与死寂的魔气,如同黑色的浓雾,笼罩着整座龙王庙。
这股魔气,与之前工厂里的那些,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的魔气是“污秽”
,那么这里的魔气,就是“凋零”
,它在侵蚀、瓦解着此地一切的生机。
龙王庙前,那棵据说已经有数百年树龄的古老银杏树,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枯黄,落叶,原本粗壮的枝干,也开始变得干瘪、灰败。
而在这片死寂的中心,龙王庙的正殿门口,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静静地站立着。
那是一个老人。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古代长袍,花白的头,用一根古朴的玉簪束在脑后,身形看上去有些佝偻,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成了这片天地的中心。
那股令人窒息的“凋零”
魔气,正是以他为源头,不断地向外扩散。
他似乎察觉到了苏九和秦海的到来,缓缓地,转过了身。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
一双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化不开的死寂。
仿佛他见证了万古的沧桑,也承载了万古的……绝望。
他的目光,先是扫了一眼旁边躺倒的吴老。
吴老是跟着这个小组一同前来的,作为玄学会的泰山北斗,他的实力,远其他弟子。
但此刻,他同样口吐鲜血,瘫倒在地,手中的龙头拐杖,断成了两截。
他看着那个黑袍老人,眼中充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玄……玄司……”
吴老的声音,虚弱而颤抖,“你……你竟然还活着……”
黑袍老人,也就是玄司,听到吴老的声音,浑浊的眼珠,才似乎有了一丝焦距。
他看了一眼吴老,嘴角,扯起一个僵硬而嘲讽的弧度,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朽木在摩擦。
“吴道子……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弱小。”
“你们这些守着所谓‘正统’的废物,永远也不明白,力量的真谛,不在于‘守护’,而在于‘归一’。
回归……那永恒的……寂灭。”
他的目光,越过吴老,最终,落在了苏九的身上。
在看到苏九的瞬间,他那双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泛起了一丝波澜。
那是一种混杂着厌恶、嫉妒,以及……一丝同类相认的复杂情绪。
“苏氏的……血脉……”
玄司的声音,低沉了下去,“而且,是觉醒了‘生’之力的……异端。”
“自我介绍一下。”
他竟然朝着苏九,微微欠了欠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