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港的豪华办公室,他年纪约莫五十,穿着手工定制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但眼神深处却透着商人的精明与枭雄的狠辣。
他,正是港岛李家的现任家主,李泽坤。
右边一人,则跪坐在一间典型的和式房间内,背景是素雅的屏风和插花。
他身穿深色和服,腰间佩着一柄古朴的武士刀,面容枯槁,双目紧闭,如同入定的老僧。
他是东瀛上泉家的隐世长老,上泉信纲。
这三人,代表的正是东亚地区,最顶尖的几个玄学保守势力。
“二位,情况就是这样。”
赵卫国苍老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那个叫苏九的年轻人,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夺取了‘夜影’在紫金市的‘心宿’节点,将其据为己有。
这种手段,闻所未闻!”
港岛的李泽坤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赵老不必惊慌。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夜影’那边,已经快气疯了。
不过,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让那个苏九去和‘夜影’这头疯狗互咬,我们坐山观虎斗,岂不美哉?”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桩有趣的生意。
“糊涂!”
赵卫国猛地一拍桌子,“李家主,你看得太浅了!
苏九不是狗,他是龙!
是一条要掀翻我们所有人牌桌的过江龙!
他今天能从‘夜影’嘴里抢食,明天就能拆了你的聚宝盆,后天就能斩了上泉家的神道传承!”
一直闭目养神的上泉信纲,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赵卫国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动摇的,是规矩!
是我们这些世家传承千百年来的立身之本!
我们和‘夜影’,是暗斗,是默契,是利益交换。
但这个苏九,他不讲规矩,他要的是制定新的规矩!
在他的规矩里,还有我们的位置吗?”
这番话,终于让李泽坤收起了脸上的轻松。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那赵老的意思是?”
“结盟!”
赵卫国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们三家,联合起来,再联络东南亚其他的玄学家族,组成一个真正的‘东亚玄学保守同盟’!
我们有钱,有人,有经营了数百上千年的关系网。
那个苏九,不过是一个根基浅薄的暴户,他凭什么跟我们斗?”
“欧洲的‘圣仪会’,已经派人去了紫金市。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赵卫国的声音愈激动,“他们最讲究‘平衡’,最忌讳的就是苏九这种破坏平衡的‘变量’。
我们立刻向圣仪会施压,将苏九定义为‘东方世界的异端’,一个试图打破东西方玄学界平衡的危险人物!
借他们的手,名正言顺地,将这个变数,彻底抹除!”
李泽坤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借刀杀人……我喜欢。
不过,圣仪会那帮人,眼高于顶,未必会听我们的。”
“所以,需要我们‘同盟’,共同声!”
赵卫国斩钉截铁地说,“一个赵家,他们可以不理。
但我们整个东亚的旧势力,拧成一股绳,这股力量,足以让他们重新评估!”
一直沉默的上泉信纲,在此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感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可。”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重新闭上了双眼。
一个针对苏九的,跨越了地域与国界的巨大阴谋,在悄无声息中,正式结成。
……
湖心亭内。
苏九将最后一道茶斟满,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大裁决官阁下,远来是客。”
他看着伊丽莎白,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与其关心那些躲在阴沟里的声音,不如,好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