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点白:“您的意思是……开门,会大水?”
“是比大水可怕万倍的东西。”
老人的声音压低了些,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的禁忌。
“‘源界’,曾经生过一场我们无法想象的剧变。
那场剧变,污染了源头的力量。
一部分清醒的守护者,选择来到这边,并合力铸造了那扇‘门’。
他们不是为了隔绝,而是为了‘封印’。”
“封印?”
苏九的心猛地一沉,他想到了自己研究古籍时现的线索。
“对,封印。”
老人肯定了他的猜测。
“他们封印的,是那场剧变后,在‘源界’诞生的……某种古老的、失控的邪恶。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纯粹的、只知道吞噬和毁灭的混乱意志。
它就是被污染的源头本身。”
餐厅里雅雀无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夜影’组织那帮可怜虫,被‘回归’的执念蒙蔽了双眼。
他们以为自己是打开天堂之门的勇士,殊不知,他们要打开的,是关押着古老邪恶的牢门。
一旦‘门’被强行开启,”
老人说到这里,深深地看了苏九一眼,“你刚才引动的那点力量,只是那东西万分之一的投影。
门一开,我们这个世界,会第一个被那失控的洪流冲垮、吞噬,化为它的一部分。
然后,它会以这里为跳板,继续污染和吞噬更多的世界。”
亚瑟的嘴唇在哆嗦,他那张高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
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这只是玄学界内部的路线之争,最多就是争夺一下话语权。
他从未想过,这背后竟然牵扯着一个世界的存亡。
伊丽莎白的手紧紧攥着,指节白。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东方老人会对苏九如此看重。
因为苏九体内,流动着与那扇“门”
同源的力量。
苏九既可能是打开门的钥匙,也可能是……加固门锁的关键。
“我操……”
秦海半天憋出两个字,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所以‘夜影’那帮人不是想回家,是想把一个……一个宇宙级的神经病放出来?他们脑子被驴踢了?”
“他们不知道真相。”
苏九替他们说了一句。
他想起了那个“夜影”
领袖,对方的执着,更像是一种悲壮的信仰,而非纯粹的邪恶。
“或许吧。”
老人不置可否,“但无知,从来都不是免罪的理由。
当他们为了这个错误的目标,不惜牺牲整座城市,甚至整个世界的安危时,他们的行为,本身就是邪恶。”
苏-九沉默了。
他想起“夜影”
组织在都市里制造的种种混乱,那些被波及的无辜者。
老人的话,他无法反驳。
“前辈,”
苏九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我该怎么做?”
从前的他,是为了守护朋友,守护自己的生活安宁。
而现在,他忽然现,自己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已经扛起了一个世界的重量。
这很沉,但他的腰杆,却挺得更直了。
因为他终于看清了自己要走的路,不再是迷雾中的摸索。
老人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真正的赞许。
“你的力量,是钥匙,也是毒药。
在你学会真正掌控它之前,它随时可能被‘门’那边的东西所引诱、同化。
你需要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老人站起身,那身朴素的对襟褂子在奢华的灯光下,却显得比任何名牌礼服都更有分量。
“想知道关于‘源界’、关于古老守护者、关于如何正确运用你这身力量的秘密吗?”
苏九毫不犹豫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