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苏九踩在脚下,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现在,机会似乎就在眼前。
“坐山观虎斗?”
王承德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太被动了。
我们要做的,是当一只聪明的黄雀。”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
“‘夜影’和苏九的决战,必然会选在一个能量最关键的地方。
我们要做的,就是提前摸清战场,在周围布下我们自己的天罗地网。”
“等他们斗到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再突然杀出!”
王承德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到时候,不管是谁赢谁输,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我们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苏九必须死!
‘夜影’那些知晓我们秘密的家伙,也一个都不能留!”
这个计划,狠辣而歹毒,却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了每个人的心里。
压抑已久的野心和仇恨,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好!
就这么干!”
“王兄高见!
这一次,一定要让那苏九小儿血债血偿!”
“我们世家传承百年,岂是一个黄口小儿可以撼动的!
这次,我们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
会所内的气氛,从压抑瞬间变得狂热。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决战之后,苏九和“夜影”
两败俱伤,而他们则以胜利者的姿态,重新君临这座城市的玄学界。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会所顶层天台的通风管道阴影里,一只比尘埃大不了多少的纸鹤,正静静地趴着,它翅膀上的符文微光一闪,便将屋内所有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了出去。
……
安全屋内。
“呵,这帮老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秦海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实时窃听,忍不住笑出了声,“还黄雀?我看他们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林婉儿头也不抬,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典型的沉没成本谬误。
他们在苏九身上输得太多,不甘心离场,总想着一把捞回来,结果只会陷得更深。”
“九哥,这帮老东西要来捣乱,怎么办?”
夏子轩有些担忧,“我们这边本来人手就紧张,要是他们再横插一杠子……”
苏九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个圈,代表决战的核心战场。
然后,又在圈外画了几个叉。
“他们想当黄雀?可以啊。
但黄雀,也得有命站到最后才行。”
他将笔尖在其中一个叉上点了点。
“秦海,你那边联系的‘夜影’内应里,有没有擅长布置迷踪阵和幻阵的?”
“有啊!”
秦海眼睛一亮,“烛眼手下有个叫‘千面’的,是玩阵法的好手,据说能用几块石头,就把一个团的人困在原地打转。”
“很好。”
苏九的笔尖在地图上划出几条线,将那几个叉连接了起来,“你让他带几个人,不用搞什么杀阵,就在这几个地方,给我布几个最简单的、能把人困住的迷踪阵。
要求只有一个:进去容易,出来难。”
秦海瞬间明白了苏九的意图,嘿嘿一笑:“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不。”
苏九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这是给他们准备的观战席。
视野绝佳,就是没有离场通道。”
“他们不是想看戏吗?那就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待在观众席上,把整场戏,从头到尾,一秒不差地看完。”
“等大戏落幕,我再亲自去给他们送‘爆米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