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苏-九笑了笑,端起自己的茶杯,走了过去。
“我说的不是棋。”
他将茶杯在桌上轻轻一放,指了指老方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我是说,您这只手,再这么用力,怕是这盘棋没下完,就得先去找医生了。”
老方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手抖的毛病有小半年了,时好时坏,他只当是年纪大了,气血不足,没太当回事。
“你什么意思?”
老方警惕地看着苏九。
“您这手抖,不是病,是气不顺。”
苏-九的目光转向那副棋盘,“这棋盘是好东西,聚气、养神。
但您坐的这个方位,正好是茶馆里气流交错的‘风口’。
您又坐得太靠前,整个人的气机都压在了棋盘上,求胜心切,肝火一旺,冲了本就微弱的气血,自然手抖。”
他伸出手指,在老方身后的空处点了点:“您往后挪半尺,靠在椅背上,让背后那根柱子,帮您把散掉的气顶住。
然后,再想这盘棋。”
一番话,说得周围几个老茶客云里雾里,只觉得这年轻人神神叨叨的。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胖老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老方,道:“哎,我说老方,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
你以前下棋,稳如泰山,最近这几个月,是急躁了不少,好几次都输在不该输的地方。”
老方将信将疑,但苏九那笃定的眼神,让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他挪了挪凳子,身体向后靠去,背脊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冰凉的木柱上。
一股奇异的安稳感,瞬间从尾椎传遍全身。
原本因为焦灼而有些胀的脑袋,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再看向棋盘,那纷乱如麻的棋局,似乎一下子变得条理清晰。
“啊!”
老方忽然低呼一声,眼睛里爆出精光。
他没有再去管那只注定要牺牲的“马”
,而是拿起角落里一个一直被忽略的“兵”
,向前拱了一步。
“啪!”
棋子落盘,声音清脆。
这一步棋,平平无奇,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整个死局。
原本胜券在握的胖老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过河的“小兵”
,额头上冒出了细汗。
他现,这个小兵一旦过了河,就和他的另一只“车”
形成了绝杀之势,无论他怎么防守,三步之内,自己的老“将”
必定被斩于马下。
整个棋局,瞬间逆转。
“这……这……”
胖老头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周围的观战者也爆出了一阵惊叹。
“神之一手啊!”
“老方,你这是藏了一招啊!”
老方没有理会众人的喝彩,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那股烦人的颤抖,竟然真的消失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灵活和稳定。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九,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已经出了医术的范畴,近乎于“道”
了。
“小……小先生……”
老方的称呼都变了,语气里满是敬畏,“您是……”
“一个路过的。”
苏九拿起自己的茶杯,重新坐回原位,“您这盘棋,赢得漂亮。”
老方哪还有心思下棋,他推开棋盘,几步走到苏九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先生大恩,方某没齿难忘!
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在何处高就?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在市中心医院当个副主任,您这手绝活,可否……”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苏九打断了他,“我就是个闲人。”
他越是这么说,老方心里越是觉得他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