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巡逻至其附近时,会产生莫名的心悸、压抑感,并伴有幻听,疑似有微弱的、类似戏曲的抽泣声。
经技术部门检测,仪器未现异常。
但考虑到该物品出土时怨气极重,为安抚人心,已将其移至独立展柜,并由馆内老同志建议,以檀香日夜供奉。
附:数名工作人员称,雨夜靠近展柜时,会感到刺骨寒意,情绪低落。
建议永久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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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忘录的最后,有一个龙飞凤舞的批示:“无稽之谈,维持原状。”
“就是它。”
苏九的指尖轻轻点在屏幕上那枚小小的玉蝉照片上,“病原体。”
“一枚玉蝉?”
林悦无法理解,“这玩意儿怎么就成病原体了?还被供奉了三百年?这记录上明明写着是几十年前才从乱葬岗挖出来的。”
“博物馆的记录,只记述了它‘出土’后的历史。
而它被埋进土里,到被挖出来,中间隔了近两百年。
那两百年,才是真正的‘供奉’。”
苏九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屏幕,看到了那段尘封的岁月。
“琀,是放在逝者口中的玉,意为让其‘噤口含香’,灵魂不散。
蝉,幼虫久居地下,一朝破土,金声而鸣,引吭高歌,古人认为它能引魂重生。
这枚‘青玉琀蝉’,本是祈求来世富贵安宁的吉物。
但它错了。”
苏-九顿了顿,继续说道:“它被用在了一个含冤而死的人身上。
这人一口怨气不散,憋在胸中,死后又被这玉蝉镇住,无法泄,也无法消散。
怨气与玉蝉的灵性结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那无主孤坟之中,慢慢酵、壮大。
它就像一个细胞,吸收着这片土地的阴暗,不断分裂、增殖,最终癌变。
乱葬岗,就是它最初的‘供奉’之地。”
林悦听得脊背凉,他仿佛能看到,在那阴冷潮湿的地下,一枚小小的玉蝉,正像心脏一样,汲取着无尽的怨恨与阴气。
“所以,它才是导致城北龙脉淤塞的根源。
纺织厂的‘血栓’,金鼎广场的‘血脂’,都只是它扩散出去的并症。
我们之前做的,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那这次我们用什么?”
林悦紧张地问,“屠夫刀的煞气,能劈开这股怨气吗?还是用孩子们的笑声,去净化它?”
“都没用。”
苏九摇了摇头。
“怨气,不是煞气,用煞气去冲,只会激起它更凶狠的反抗,玉石俱焚。
它也不是污秽,怨气的核心是‘执念’,是一种纯粹但极端的情感,用纯阳的能量去净化,就像用烈火去烧一块千年寒冰,只会让它瞬间汽化,爆出更可怕的力量,冲击整个博物馆的气场。”
苏九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对付这种凝聚了百年执念的东西,不能用‘破’,也不能用‘洗’,只能用‘解’。”
“解?怎么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
苏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奇特的弧度,“林悦,再查一下,乾隆年间,城西有没有什么着名的冤案。
重点关注被处斩的官员,尤其是……喜欢听戏的。”
林悦虽然满腹疑窦,但还是立刻动手。
这次的搜索范围更小,也更精准。
不到五分钟,他就锁定了一个目标。
“有了!
工部员外郎,杜明远。
负责城西水利工程,因河堤决口案被诬陷贪墨,秋后问斩。
史料记载,此人清廉如水,性格刚直,唯一的爱好就是痴迷昆曲。
据说他被抄家时,别的没搜出什么,就搜出了三大箱子的珍本戏谱。”
“对上了。”
苏九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一种运筹帷幄的光芒,“那股怨气的执念,不是对生的渴望,也不是对死的恐惧,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