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苏九,浑浊的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
他突然挣脱苏九的搀扶,颤颤巍巍地就要下床行礼。
“恩公!”
苏九连忙按住他:“使不得,乔老,我受不起。
您是为先人还愿,我们只是搭了把手。”
乔青山却执拗地摇着头,老泪纵横:“不,你们不仅仅是搭手。
你们……你们让我听到了……真正的《广陵散》……”
他激动地抓住苏九的手,那双布满老人斑的手,此刻却充满了力量。
“我乔家四代,守着一部残谱,一个遗愿,如同坐井观天。
直到昨夜,我才知天外有天!
你最后引动的那股神韵……那才是真正的‘道’!
我乔家……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老人说着,从自己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了一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已经泛黄脆的线装书,郑重地塞到苏九手里。
“这是我乔家几代人研究昆曲音律和气韵结合的心得,里面还有一些……我们祖上无意间现的,关于‘以音御气’的粗浅法门。
它配不上你的大恩,但或许……能对你有点用处。”
苏九看着手里的古籍,书页的边缘已经磨损,上面带着岁月的温度和一个家族几代人的心血。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本笔记。
这或许是另一条通往“道”
的路径。
而他,刚刚才推开了一扇门,更多的门,正在他面前缓缓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