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展铭这么一瞪,只会背地里吹牛的赵博文吓得差点尿裤子,只觉得从前被打过的地方莫名的疼起来。
“大哥,这、翠萍没这个意思,翠萍,妈还没说话,你插什么嘴?”
“我……”
赵博文:“你什么你,大哥说得不错,轮不到你说话!”
赵展铭发了话,又有赵博文拉着,王翠萍气得只能干瞪眼。
孙菊花瞪着眼睛声音尖利,“陆青禾,我原本看你是个好的,才应允了这婚事,我是哪点做得对不住你了,让你这么撺掇我儿子!你做初一,我来做初五,随军是吧,除非我死了,不然别想去随军,给我留在家里帮家里干活!”
陆青禾淡淡看过去,“您不用拿孝顺来压人,孝不孝顺的不只是靠嘴说,这些年赵展铭为家里做的邻里乡亲都看在眼里,就算您出去嚷嚷,也有每年的寄钱票据在,况且,我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家庭,才提出每年给五十块的,若是真不孝顺,五十也没有。”
“另外……”陆青禾皱起眉:“妈,您不知道吗?几天前赵展铭的报告就打上去了,随军这事儿不劳您考虑,上级领导已经批准了。”
孙菊花的叫嚷对陆青禾丝毫不起作用,眼瞧着她比谁都要气定神闲,孙菊花越发憋屈难受。
她当家做主几十年,没成想老了被一个毛丫头给噎住两次,气得心坎一阵阵发疼。
“老赵!老赵你快来啊!!我这都要被气死了,老赵呦——”
孙菊花说不过,干脆开始哭嚎。
门口清羊粪的赵诚实跑进来,问清楚了怎么回事儿后,脸色也变了。
“每月说好了三十块,这些年都这么过来的,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错了规矩!”赵诚实想要跟赵展铭发火,想了想,还是看向了陆青禾:“青禾,你也得替家里考虑才行。”
赵展铭:“爸,这事儿是我自己考虑好的,青禾没有撺掇我,反而还是我跟她商量的,咱这家里情况,我心里自有一本账目,这三十的规矩也是从前子睿在家定的,现在也该改改了。”
陆青禾接话道:“就是替家里考虑了才有了这话,前些年展铭也补贴不少了,如今我们俩都想着稳定下来,也轮到家里替展铭想想了,等去了铧市,几个孩子读书吃饭,日常油盐酱醋,还有那煤油水电,哪一样都要钱,年关寄钱回来,我们平时家里能周转的开,您两位脸上也有面子,这样还不够好吗?”
小夫妻俩的话有理有据,摆事实讲道理,无论怎么说起来,都是不出错的。
赵家人集体冒出来的火气,被这些话尽数压了下去,除了还在假哭的孙菊花,其他人一时都没了话。
赵诚实拳头紧握着,一张老脸上写着不甘。
赵展铭叹了口,“爸,咱虽没分家,可你清楚我足有十多年都是在部队过的,入伍头一年,我就开始往家里寄钱了,现在我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如果您跟妈不同意,那在我临走前,不如找大队给咱们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