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从大殿出来。
他们看向不远处,被甲士押着下狱的桑弘羊。
这位向来倍受天子信任倚重,不惜派出侍中上官桀都要从长安城叫出来的治粟都尉,今日犯颜劝谏,也没能逃过没入牢狱的下场。
群臣很是看不明白。
尤其是跟在天子身边的这一群人。
他们最清楚,桑弘羊是什麽样的一个人。
在当今天子手下为臣子,几十载啊。
要知道丞相都换了一茬又一茬,他桑弘羊还是岿然不动。
也正是因此,让他们很是困惑。
桑弘羊这麽了解天子的,怎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霍光却是抿着嘴巴,他的脑海中又回想起,桑弘羊对他说的那句话。
「太子起兵,走到今天这步田地,难道作为臣子的我们就没有过错吗?」
到底经历了什麽,以至于屹立不倒这麽多年的治粟都尉,有这样的认知想法。
霍光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面无土色,一脸灰败的刘屈氂与李广利。
这两人被叫到御前,天子狠狠是怒骂了一通。
天子语气充满失望。
李广利还好,但刘屈氂就不言而喻了。
天子换了太多的丞相,多他一个刘屈氂也无妨。
而且在这种宫变大事中,丞相办事不力,酿成今日让天子尴尬的局面。
罢黜就相安无事了?
白日做梦!
以死谢罪是他必须做的。
刘屈氂显然是明白这一切,所以走路都有些六神无主。
李广利却是冷漠的快步离开,他这位亲家要倒了。
自己别说指望,现在是尽快的撇清关系。
天子盛怒,可不会在乎太多,你跟他有关系,一并给你消消乐了。
……
「金公。」
群臣离开,霍光与金日磾在殿外值守。
他们现在是不能离开天子的,这两天几乎是寸步不离。
天子严重缺乏安全感。
「桑公下狱待审,如今局势处于僵持,但桑公的话,不可不察啊。」
霍光低声说道。
金日磾早就没有匈奴王子的习气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