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殿门合上,对视一眼,都看到劫后馀生。
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再听下去,他们觉得自己可以回去留下遗书,叮嘱家人操办后事了。
桑弘羊,上官桀,张安世见到他们出来,都投来探寻的目光。
两人确实面色冷峻,嘴巴紧闭。
开玩笑。
今日之事,但凡走漏半个字。
阖家上下,全部消消乐。
天子可不在乎,你到底是否是近臣,是否忠心。
大汉朝忠心的臣子,多如牛毛。
但死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又算老几啊。
……
殿内。
经过刘进的打岔,气氛松缓了些许,没有之前那般泰山压顶,狂风骤雨将来的压抑感。
刘据还是站着。
看向好大儿的目光,他带着愧疚与悲伤。
如果以前自己像今天在这般强硬,如果以前自己早点看明白。
何至于会连累到进儿?
「刘进!」
天子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身为朕的孙子,敢大庭广众之下,说朕驾崩了。」
「这等不孝之举。」
「太子教的好啊。」
他这话看似冲刘进去的,实则却是要打击刘据,刚才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气焰。
刘据怒目,你说我不孝可以,但你说我儿子不孝。
我绝对不答应……。
「陛下,你……。」
刘据刚准备开口,却听到噗通一声,闻声看去,却见刘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人都给我跪麻了。」
他不爽的说了一声,然后解开衣袍,手往内里一掏,一把青枣就这麽抓了出来,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太子老爹丢了几个过去。
「阿父,接着。」
刘进丢的力道很巧,刘据全部都轻松接住,低头望了望心里的青枣。
他有点怀疑人生。
不是好大儿。
咱们在生死关头,你怎麽衣袍里,还装这麽多青枣。
阿母给你绣的腰带,束在腰间,是刚好帮你兜住青枣的是吗?
刘进丢了一颗青枣在嘴里,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