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相信,天子御案的材质,少府卿是不敢偷工减料,弄虚作假的。
可刘进却是一拳砸下,从中断裂而开。
那只能是说明,刘进的力量何等恐怖。
纵然是霸王在世,怕是也做不到吧?
司马迁灰溜溜的转头,他敢站出来说话,但他绝对不敢背负,害死天子的责任。
皇长孙真要捏断天子的脖子,就是他司马迁导致的。
走回去的时间,司马迁就见到其他四个史官,对他观察审视,快速落笔。
别以为史官就是记载大事件,他们连自己人都记载的。
比如说这次,他们都要记下有五个史官,同时在场记载。
然后司马迁冒头,又要把『太史令惊而出,触皇孙进怒,险而害天子』的内容记下来。
……
天子御案断开两截,左右两边的案腿还撑着,两截桌面落在地面,形成了一个M形。
竹简奏疏掉落了一点,四零八落的。
如果之前,刘进坐在桌案一角上,与天子多少还有桌案的遮挡,这一点随便就跨越的遮挡,多少还能给刘彻一点安全感。
现在,没有天子御案,两人之间最后一点阻隔都没有,已是正儿八经的直面。
刘彻盯着自己的孙子,神色紧绷,浑身处于一种极为强烈的防备状态。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孙子之中,竟出现了这麽神力的后辈来。
以前怎麽不知道呢?
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现在他被动了。
好似被死亡给笼罩。
「大父。」
刘进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一刻,我等了几天。」
「你以为,我们是仅仅想见你那麽简单?」
「为何不是我想给你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你以为,我在你面前表现的很畏惧胆怯。」
「为何就不是我故意装出来,让你放松警惕的呢?」
刘彻神色更是难看了许多。
他脑海电光火石的闪过一切种种。
刘进说他驾崩,城楼上说父要外人杀亲子,动摇军心。
一件件一桩桩。
只要他还没有死,那麽都是随便化解的。
这是刘彻面对太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