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是要注意休息。」
卫子夫道:「建章宫这边放心,我与进儿在呢。」
知子莫若母。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麽样的一个人。
如果说事情是一了百了,那麽倒是管不得那麽多,也不用在乎。
可如今执掌庙堂大权,代天子监国,这善后的重担,几乎都落在太子一人的身上,背负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很多以前不曾考虑的,这一次都要考虑到。
卫子夫这句话很有智慧。
既是是关心,更多的也是告诉刘据。
天子在建章宫不会有问题。
解除他的后顾之忧,让他放开手脚,大胆去做事。
「司马老狗,你今天这麽早来,意欲何为?」
两母子正在说话,就听到刘进突然骂骂咧咧的喊道。
只见太史令司马迁,脚步小心翼翼,行为鬼鬼祟祟,偷鸡摸狗一般。
「你是不是做贼偷牛去了?」
「竟敢不来拜见……。」
司马迁被发现了,心头顿时苦笑不已。
作为太史令,他是好多年没有亲自来记录天子的起居事了。
一般都是其他史官记起居注,司马迁负责整理编册。
昨日发生这麽大的事情。
司马迁不仅与殿内的四位史官,把殿内记载统一意见,不许任何人透露。
还要把其他史官,在同一天记载的其他臣子,乃至于长安城反应与情况,都要进行大概的汇总与存档。
可以说,司马迁与其他史官,一晚上都没有合眼过。
合不合眼无所谓,他们精神都极度亢奋。
早上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司马迁就丢下其他人,早早的跑来替班。
不知道一夜过去,晚上又发生了什麽呢。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莫名兴奋,脚步都比以前轻快了许多。
史官一般都是神出鬼没的,基本不用拜见。
就是尽量隐去自己的存在,不被天子关注到,这样天子才会露出最真实的自我来,从而史官默默的在一旁关注记载。
这一次,司马迁都是从侧殿小门进来,根本不想被正主给发现。
哪曾想,自己都这么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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