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祁枭情绪从不外露,宣萱还是看见了他眼底几不可察的一抹温柔。
她震惊了,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祁国的大皇子祁尊,生来尊贵,是天生的王者,哪怕是在帝后跟前,也从来不苟言笑,他刚刚,
“王爷,您……笑了”
祁尊不置可否,摩挲着木雕,姿态卓然,眼底闪着柔光。
宣萱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木雕,只雕刻了一半,似乎是个小女孩,因为头上有两个小啾啾。
模样看不清晰,但的确是个可爱的‘胖崽崽’。
“王爷,昭阳郡主她是您……”
“亲生的,本王唯一的女儿”
语气中的疼宠几乎要溢出来,宣萱心酸的同时,又多了一抹释然,王爷有了羁绊,这…….很好。
再开口,宣萱声音沉静,规矩的问道:“王爷,您这次专门前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吩咐吧”
祁枭眸光微闪,蕴着一抹寒光:“没错,本王要你在这次桃花节诗会上,把睿亲王家那个义女,推进前三”
宣萱惊讶一瞬,“王爷,京城戒严,没有特许文书根本无法上京,奴家还想靠着这次诗会夺得名次,进京帮您呢”
桃花节诗会是祁国的一大盛事,每年的前三名都有机会进宫面圣,之前之所以被陈浅梨压一头,无非是她不愿罢了,她只要保持热度,能一直帮大皇子就好。
如果去了京城,定又会被祁舜那个狗贼骚扰。
终有一日,她要寻那人,为全家报仇雪恨。
祁枭似有所觉,提醒道:“祁舜心思狡诈,这些年在祁国手眼通天,大事未成之前,你最好别靠近他,免得被他盯上”
宣萱心头一暖,感激的低头:“奴家多谢王爷关心”
“无妨,你是忠勤将军的女儿,看在他的份上,我也会护你周全”
宣萱怅然,却不失落,这般划清界限,才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所为,她敬佩的拱手:
‘王爷,这个义女最近在汾城拜访了很多文坛名家,按理说一个义女,不该这般高调,而且皇上病重,她这般行径,极有可能让外界误会祁舜不孝,试图笼络人心,看来应该不是他背后指使,可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祁枭嘴角冷冷牵起,哼笑道:“呵,越高调越好,一只山鸡偏要装凤凰,那就给她个机会,装个够,你记住,诗会上,要多帮她在百越人面前出风头,明白吗?”
百越?
这里面涉及到他们?
宣萱不知内情,但忙应下:’奴家谨遵王爷吩咐”
往年,诗会前几个名额都没怎么变过,今年她只要把陈浅梨比下来,自然可以完成任务,把那个义女推上去。
宣萱打定算盘,觉得胜券在握。
可她万万没想到,千算万起,今年还有一匹黑马,以破空之势闯入大众视野,扰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此时,那黑马,正带着一群‘乞丐’兄弟游走街头,累的呼哧哈哧的,脚跟灌了铅似的,再挪不动一步了。
云昭昭一屁股坐在路边,扶着颤抖的两条小腿,摆手:’诶呦,我不行了,再吃不上饭,我真要去太奶了”
她有仨爹,太奶应该不少,反正梦里她们会给准备大鸡腿,还有大米饭的吧!
兆景澄坐在她旁边,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不满的看着街头人来人往的人:
“小爷算服了,一个诗会而已,弄的连饭馆都不开了,真不知道这些祁国人脑袋里怎么想的,作诗能管饱腹吗,要是这样,以后地也别种了,直接念诗吧”
其实,六人不懂汾城风俗,这个诗会背后的赞助商是几大皇商,结束后,会邀请观看的百姓,才子才女们去用饭,是以就算开门,也没人买啊。
是以,大家每年都齐刷刷凑热闹去观看,久而久之,这诗会的名头更大了。
就例如人手一把的扇子,还有和参赛者同款的发带,都是热门畅销的货物。赞助的皇商从里面赚取利润早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