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九,祁国皇帝驾崩,传位于大皇子祁尊,称号祁寰帝。
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彻查当年垓城一案。涉案人等悉数被关进牢狱,祁舜大喊冤枉,死不承认他意图篡位,结果——
长女祁钰手捧龙袍,还有一封当年拦截的八百里加急书信,大义灭亲告发了祁舜。
百姓震惊,在游街的时候,破口大骂,拿着臭鸡蛋夹着小石头,把祁舜砸的头破血流。
周围士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不管。
这种罔顾人命的畜生,他们才不想救。
祁舜跪在菜市口,被凌迟的时候,祁钰就站在他对面的茶楼,一刀刀数着,眼神里的恨意几乎凝为实质。
她这些年游走黑暗,手被鲜血染红,怎么洗都洗不掉那股味道,她这样的人,还能活在阳光下吗?
她配的上那抹朝阳吗?
皇宫中,祁钰跪在殿内,磕头,认真的请求:“请陛下赐祁钰一死”
祁尊手拿奏折,漫不经心的瞥来一眼:’这事,昭阳知道吗?”
祁钰一怔,傻傻的抬头。
“看来是不知道”祁尊缓缓放下笔,砰的一声,把奏折拍在桌上,顿时殿内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你可知道,那肉崽子几天没跟朕说话了,朕这边还没哄好呢,你在这儿裹什么乱,滚出去”
祁钰傻呆呆的被太监总管方仁带了出来:
“诶呦,祁钰小姐,你可别怪杂家多嘴,这哪有上杆子要砍头的,你没看皇上急的嘴上都起泡了吗,你有这时间,赶紧去问问,昭阳公主闹什么别扭呢,为什么不理皇上啊”
“还有啊,皇上说了,以后让你就住在昭阳宫,当公主的贴身护卫呢”
祁钰眼神一亮,满脸喜悦的看向方仁:“当真?”
方仁嗔她一眼:“金口玉言,还能有假?快去吧!”
祁钰感激的跪地,朝着殿内,大力的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磕红了,都不觉得疼,傻笑着站起来,说道:
‘多谢皇上开恩,我这就去找公主,这就去”
阳光洒在身上,祁钰头一次感觉到自由的快乐,连呼吸都是甘甜的滋味。
昭昭~谢谢你。
连斩上百人,街头的菜市口被水冲刷三遍,却依旧散不去那味道。
只不过,这次没一人同情,百姓觉得头顶上乌云都散开了,走街串巷的欢呼:
“大皇子回来了,咱们的战神回来了,真是天佑我大祁,国运昌盛啊”
“要我说,还是昭阳公主洪福齐天,让皇上转危为安的,潜在大乾多危险啊,皇上真是受苦了”
街头糕点铺下,云昭昭双手托腮,一副沉闷的模样。
顾清清拿着一个酥饼塞她手里,疑惑的问她:‘昭昭,你这几天怎么了,大家都夸你呢,你怎么还不高兴?”
云昭昭迟钝的抬头:‘夸我什么?”
’得,白问”顾清清勾着她肩膀坐下,正想说些什么,赵虎突然急的满头汗,跑了过来:
“不好了,景澄被押到衙门去了,陈家小姐状告他偷盗财物,报官把他抓起来了”
云昭昭登时起身:‘陈家,你说的是陈浅梨吗?”
“对,就是她”
顾清清一头雾水:“咱们又不是没钱,怎么会偷......妈呀”她突然捂住嘴巴,“他不会又拿着传家宝去臭炫耀了吧?”
赵虎重重点头。
季子谦扶额:“果然,这东西邪门,从沾上他,景澄就没消停过”
......
衙门里,陈浅梨嘴角一挑,欠身行了个礼:
“大人,您请看,这珐琅彩酒壶就是三年前我陈家被盗之物,酒壶底座刻着一个兔首,民女是兔年生的,那东西是父亲从远洋买来,庆贺民女生辰的”
京畿太守把酒壶倒过来,果然看见了一个长耳朵的图案,点头:‘不错,这东西,确为陈家丢失之物”
兆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