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海岸线长,养殖业发达,又因气候湿润,适合稻米生长。
恰巧,这两项是陈家发迹的主要产业。
每年雪花花的银子前脚进了陈府,后脚又出去一半,装潢了睿亲王府。
剩下的小鱼小虾,活着可以,要是蹦哒,非给你捞上来,蒸煮了不可。
可新皇继位,大刀阔斧的斩断了陈家的垄断,让商贾力争,凭稻米的品质获得下一年皇商资格,陈佰又怎么能甘心呢。
他眼底藏着阴鸷,觑向云昭昭。
既然新皇拿陈家立威,他也不介意在他的心头肉上——割一刀。
“公主,想必你也是无意中捡到这珐琅彩酒壶,定不是外人所想,见它好看,占为己有,对吗?”
云昭昭沉了脸,这话不就是在故意引导吗!
切!
“那你能不能给本公主解释解释,陈浅梨才十四岁,你送她酒壶当生辰礼会不会太奇怪了?”
“就是啊,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礼物,送男孩还差不多”顾清清快人快语,对身后众人说道。
百姓们也讶异的点头:“没错,女孩子家送酒壶……确实没听过”
陈佰不慌不忙,转身看着众人,轻勾唇角:“大家可别忘了,我陈家是酿酒发家的,至今家中供奉着酒神的神像,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带领家人祭拜的”
这么一说,百姓们纷纷点头。
没错,每到初一十五逢集的时候,陈家大门紧闭,弥漫的香火中掺杂着一股酒味,想来就是在祭祀酒神。
陈佰见没人说话,眼神瞟向京畿太守沈严,手暗暗比了个八。
沈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走上高台,坐在太师椅后,咳嗽一声:
“看来,这事情已经明了,珐琅彩酒壶确为陈家所有,昭阳公主想来只是无意中得到,定不知道其主人,那么这件事本官依本官看,就这么算.....”
“不行,陈府丢了酒壶,我又挨了打,这件事怎么能轻易算了!”陈浅梨不依不饶,指着云昭昭,定然要她道歉。
陈佰脸色不虞,厌蠢的瞥了眼这女儿,是不是太娇纵了,让她连这点头脑都没有了。
当众要昭阳道歉,不就是公然打皇上的脸吗。
明面上案子了结,之后他们可以造谣传言啊,到时候,一来牵扯不到他们陈府,二来昭阳名声也臭了。
没准儿皇上迫于压力,还会重新把米粮经营权归还陈家......
沈严故作威严,正要拍案陈词。
云昭昭突然抽出一张符纸,露出虎牙桀桀一笑:“哈~眼神传递的挺欢啊,当我傻瓜看不到啊,哼,你们说的都不算,这酒壶说的才算”
说完,眼神一正,两指捏着符纸竖在眉间,念道:“金光破邪,妖魅无藏,法眼一开,原形毕露!!!”
燃烧的符纸被扔去酒壶上的时候,爆裂出火星,惊的众人急忙抬袖遮眼,再回头瞧去的时候,只见刚刚还多彩奢华的双耳酒壶瞬间成了一个漆黑的——木头。
竟是木头!!!
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两个漆黑的空洞洞,像极了骷髅的双眼,让人心底窜起一抹寒意,不敢直视。
“这,这怎么回事,酒壶是瓷器,怎么成了木头?”
“对啊,谁家拿木头做酒壶啊,而且你们快看,那些花纹正好在’骷髅头‘嘴的位置,像是把嘴缝住了,无端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清清最怕这些鬼啊怪的,躲去云昭昭身后:“昭昭,这到底是什么啊?”
云昭昭眯眼,她刚刚听百姓说初一十五祭拜焚香,才想起修真界曾经有个邪修,商贾出身,用活人沉海祭祀,保他财运亨通。
用的就是一条船,绑满活人,在乌云蔽日的夜晚,连带一箱财物,凿漏船底,让他们在凄厉的嘶叫和惊恐中死去,而这些祭祀品中就有一个木头酒壶。
“如果我没看错,这木头酒壶用的是海柳木吧!”
陈佰眼皮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