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注意安全，上了飞机告诉我一声，啊？”
“嗯。
知道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妈妈……”
“嗯？”
“没事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就是……想你做的海鲜面了。”
电话那头的妈妈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声音里带上了更浓的笑意，甚至有点鼻音：“乖宝，回来就给你做。
做一大碗，放好多虾和鲍鱼，管够。”
通话结束。
欧阳光缓缓放下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自动关了机。
他却仿佛还能听到妈妈温柔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将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车窗上，闭上眼睛。
车厢里依旧安静，成员们似乎都睡着了。
但一种无形的、名为“家”
的暖意，已经悄然驱散了盘踞在他心头的部分冰冷和疲惫。
欧阳光侧过头，看向坐在斜后方同样累得闭目养神的张艺兴：“哥。”
张艺兴睁开眼，眼底带着血丝，询问地看向他。
“12号，我回深圳办成人礼。”
欧阳光的声音很平静，“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张艺愣了几秒，随即了然。
他疲惫的脸上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伸手过来，用力捏了捏欧阳阳光的肩膀：“当然。
这么大的事，哥肯定得在。”
“谢谢哥。”
解决了一件事，另一件事却盘桓在心头。
回去宿舍后，欧阳光第一时间给手机充电。
他点开那个熟悉的猫咪头像，对话框还停留在几天前关于电视剧剧情的简短讨论。
他指尖悬停片刻，打字又删除，反复几次。
最终出的信息依旧简单直白：「我回来了，感恩节，公司给我们一天假期。
后天是我真正的生日，我回深圳过生日办成人礼，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
等待回复的时间，被拉得无比漫长。
窗外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他几乎能想象到金智媛看到信息时微微睁大眼睛的惊讶模样。
手机终于振动。
「成人礼！
……真的是很正式很重要的日子。
恭喜你，阿光！
要成为真正的大人了！
」
紧接着，下一条。
「但是……抱歉啊，时间太匆忙了，而且飞去中国……可能不太方便。
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
」
欧阳光对这个答案竟然没有非常意外。
他甚至能脑补出她打字时充满歉意的认真表情。
一丝极淡的失落像水滴落入深潭，很快消失不见。
他回过去：「没关系，是我太突然太着急了。
姐姐，早点休息吧，假期愉快！
」
他按熄了屏幕，将光亮和那点未成行的期待一起锁进黑暗里。
